开门,你个不孝子,我是你亲爹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王母则唱白脸,“老二啊是,这些年让你受了点委屈,但村里谁家孩子不干活?这不是也把你养这么大?”
屋里王瑛默不作声,亏得他们好意思说出口。
要不是有原身的祖母,他早就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溺死了。
后来祖母去世了,他也长到能干活的年纪,王家这才留着他当奴仆似的使唤。
一年三百六十天,没一日得闲,活的都不如牛马,牛马好歹有歇着的时候,他就算发了高烧也得给这一家人洗衣做饭。
记忆里有一次冬天,小王英没有厚衣服避寒被冻病了,烧的浑身没劲头晕眼花,还得去给他们挑水做饭。
去河边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冰上,晕了半个多时辰才醒,手脚冻的都没知觉了,硬撑着挑水回去,结果被他娘臭骂了一顿,扇了两巴掌。
亏得他命硬熬了过来,不然坟头草都不知几尺高了。
现在说什么把他养这么大,那是他们养的吗?臭不要脸!
王老栓见叫不开门,气的开始用脚踹。
“喂!你们在干什么?”陈青岩见状撩起衣摆跑了过来。
王母停下来上下打量他,你是谁啊?
“我是他相公!”
“唉哟,这是姑爷?”
“谁是你们姑爷。”陈青岩甩开上前攀扯的王氏,满脸警惕的看着二人。
“我是你丈母娘啊,王瑛的娘。”
王老栓还想摆摆丈人谱,端着姿态打量陈青岩,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主动上前打招呼,这才咳嗽了一声道:“我是你丈人,王瑛的爹。”
陈青岩理都没理二人,直接越过他们走到铺子前敲了敲门。
“叩叩叩,开门是我。”
大门从里面打开,王瑛伸出头左右看了看,见那俩人还没走,快速拉着陈青岩进了屋,然后立马将门重新插好。
陈青岩紧张的拉着他上下打量,“他们没难为你吧?”
“没有,不用搭理他们,今天陈婶做的小鱼炸饼真香啊!诶?怎么没拿筷子。”
陈青岩按住他准备抓吃食的手,“你就任由他们二人在外面败坏你名声吗?”
“那能怎么办,骂他们我嫌脏了嘴,打起来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我去跟他们说说。”
“别去,你不了解这些人,他们贪得无厌还不要脸,骂都骂不走要是让他们从这尝到甜头,以后更甩不脱了!”
“放心我有办法,这事总得解决,不然他们日后天天来闹,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陈青岩起身把大门打开。
王瑛拉不住他,舔了舔后槽牙只得见机行事。
门口的两个人见门开了,立马冲了进来,贼眉鼠眼的盯着王瑛和陈青岩,生怕他们溜走。
陈青岩主动开口道:“你们是王瑛的爹娘?”
“是是是,成亲那日姑爷重病没去接亲,没看见我们二人。”
“来的正好,把王瑛领回去吧。”
“啊?”
“?”
这下不光王家爹娘愣住,连王瑛都满脑门子问号,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陈青岩不耐烦道:“当初娶他是为了冲喜,不然谁会娶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哥儿?长相拿不出手,话也不会说,除了会干点活什么都不中用。”他声音顿了顿,朝王瑛眨了眨眼。
王瑛瞬间会意,垂下头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我们陈家好歹也是个地主,家里还有个六品州牧的叔叔,我是家中长子,要娶的自然是上得厅堂的当家媳妇,而不是这样一个乡下的野小子。”
王瑛掏出帕子开始假装抹眼泪,王家爹娘一听也有些慌了。来之前只听大儿子说老二现在日子过的风光,以为在陈家多得脸面,没想到竟是被嫌弃的。
王老栓想到那十贯钱的聘礼,当即变了脸色,“话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