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听话的点点头,等人离开后王瑛试探的问,“还生气呢?多大点事气这么多天。”
陈青岩叹了口气,“没有生你的气,是气我自己……”
“嗨,没多大点事,不过是挨了一巴掌,他也没落下好被我用竹竿敲了好几下呢。”
两人四目相对,王瑛突然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连忙低下头。
陈青岩道:“铺子里再招个掌柜吧,以后你抽空过去转转就行,没必要那么劳累。”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雇一个人又要多花钱,我也不放心。”
“下次他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没事,别看王锁跟我有能耐,见到官差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下次他再敢来找麻烦,我直接让黄三把他抓进去。”
“那我下了课就去找你。”
王瑛抓抓头发,“行吧。”
*
另一边王锁回到家后,立马把白天遇见的事告诉了爹娘。
“真是老二?”
“那还有假,他现在过的可滋润,都当上掌柜的了!还有他冲喜的陈家大郎居然没死,跟没事人一样呢!”
王母一听从凳子上站起来,“陈家少爷没死?倒叫这小子冲好了。”
坐在旁边的王老栓眉头紧皱,“就知道他跟我藏着心眼,当初回来签什么断绝书,原是在这等着我呢。”
王母焦急道:“那咋办?”
“明日去镇上看看。”
王锁欲言又止,“爹娘,我劝你们最好别去了……”
“怎么了?”
“现在老二翅膀硬了,六七不认,今天我带着翠云去他铺子里,吃了根胡瓜就管我要七文钱,我气的甩了他一巴掌,他竟然敢拿竹竿打我!你看我肩膀现在还青着呢!”
“什么?他还敢打你!”
“不光打了我,还叫了官差要抓我呢!说下次再敢去闹就把我抓大牢里去。”
站在一旁的许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这个家本就没她插嘴的份,说了也不顶用。
王老栓寻思了半天道:“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我是他爹就算告到官府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
一直不出声的老三开口道:“二哥早都恨死咱们一家了,就算去也不可能原谅咱们。”
王氏指了指儿子的脑门,“你懂个屁,他现在可是地主家的夫郎,口袋里指不定多钱呢。但凡漏出一点就够咱们一年吃喝了。”
王粟小声嘟囔,“多少钱也不是咱家的……”
王母抬手要打他,王粟扭身跑开,自从二哥嫁人后家里的活一半落到他身上。
爹娘偏心大哥,动不动就拿他出气,王粟都快恨死了,这会儿才感觉到过去二哥的日子不好过。
*
翌日一早,王瑛早早起来,准备去铺子里收拾收拾。
昨天打了一架铺子里的菜糟践了不少,都得提前挑拣出来。
临走前陈青岩叫住他,从箱笼里拿出一件厚厚的貂毛大氅披在他身上,“这是我爹早些年在平州买的,他去世后就给了我,我也没穿过几次,天气冷你披着。”
大氅又厚又暖和,披在身上瞬间就没了寒意。
“你自己留着用吧。”
“我在家暖和着呢,你拿着用。”
“那谢啦。”
陈青岩帮他整理好领口,“跟我无需这么客气。”
“你真好。”
陈青岩脸爆红,同手同脚的朝前院走去。
来到教室,陈青松已经先到了,正在扫教室。
“哥,嫂子怎么样了?”
“在教室叫夫子。”
“啊夫子,嫂子的脸没事吧?”
陈青岩答非所问,“昨日让你背的尚学,背得怎么样了?”
“还没背完。”
“那还不快去背,今日晌午不用你去送饭了。”
“哦。”陈青松乖乖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