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好熟悉啊!
张琬保持呆愣动作,不敢掉以轻心,有些怀疑自己撞昏了头。
那身影静立其中,不言不语,周身纷飞的冷白银辉,让眼前人如梦如幻,仿佛水中冷月,稍纵即逝。
张琬不敢眨眼,甚至有意放低呼吸声,心间很是怀念,泛着酸涩发胀。
寂静无声处,张琬小心翼翼的从暗处走出,脚步停在光与暗的交界,视线可怜巴巴的望向眼前一身玄衣长裳的阿贞姐姐,犹豫的唤:“阿贞姐姐是你吗?”
语落,张琬身形不稳,整个人被揽入温凉柔软怀中,鼻间嗅到熟悉清香,才确信并非幻想。
“琬儿,真的是你吗……”原本不出声的人,将薄唇贴在张琬耳廓,呢喃道。
张琬能感觉到自己被阿贞姐姐紧紧拥住的力道,哪怕有点疼,却仍旧顺从动作,抬眸张望眼前清瘦玉白面颊,鼻尖泛酸应:“嗯,琬儿好不容易才回来见阿贞姐姐。”
语落,张琬没忍住眼泪。
“琬儿别哭。”秦婵垂眸看向红着眼的张琬,掌心紧紧捧住她脸颊认真道,随即薄唇贴在眼角,吻去泪痕。
动作轻柔,张琬却格外清晰感触到温凉呼吸喷落脸颊,柔软的,湿润的。
张琬微愣,有些害羞,指腹揪住眼前人一角宽袖,稍稍恢复几分心神,矜持道:“阿贞姐姐我脸有点脏,你……”
上回阿贞姐姐就因为自己脏兮兮的模样而拒绝亲近。
可张琬话语还未说完,却被堵在唇间。
幽静圣坛,并无其它人,因而细微的低吟呼吸都能格外清晰。
半晌,张琬依偎着换气,羞得埋头,信赖的任由阿贞姐姐抱着自己脑袋。
许久,张琬才缓和面热,耳旁听着阿贞姐姐微快的心跳声,坦诚道:“阿贞姐姐,我好想你。”
这一回张琬最深的感触就是再也不想经历分别。
语落,阿贞姐姐却没有反应,张琬疑惑抬眸,却见她沉静美目凝聚淡笑,面颊刚退下的热意又有重来的迹象,便欲拉开距离。
可还不待张琬动作,眼前人却圈紧着修长手臂,就像矜傲仙鹤舒展羽翼,不容质疑。
“我也是,如果可以真想把琬儿一口一口吞入腹中,才安心。”秦婵瞧着怀里人一幅纯情至极模样,低垂头颅,亲在她额前,许诺般喟叹。
张琬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冷玉白面容,才发现她那锋利冷傲的眼角眉梢都透着绯红,少了些淡漠,多了些柔情,像染上胭脂的玉菩萨,越看越令人着迷。
并非对于皮囊的喜爱,而是觉得阿贞姐姐整个人充斥着一种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宽和,带着神性。
哪怕阿贞姐姐说的话有些古怪可怕,但是张琬知道她这是表露想念自己。
别的人,阿贞姐姐才不会这么又搂又抱,还不嫌脏的亲呢。
张琬越想心跳的越厉害,连忙转移心思,出声:“对了,阿贞姐姐怎么会在圣坛啊?”
此时张琬才发现圣坛跟初次相见时,多了不少变化。
这里没有龟壳卜卦之物,而是堆叠很多的玉石,还有许多面玉镜。
“自从赵霁把你带走,禾玉宝镜亦毁,我只能不停找寻古*法制作玉镜。”秦婵并没有松开揽住怀里人的手臂,视线落在她沾染泪水楚楚可怜的圆眸,有些心疼,抬手欲给她擦拭满面泪痕,方才露出缠绕纤长指间的纱布,其间鲜血浸染,分外显目。
张琬亦发现不同寻常处,抬手忙捧住阿贞姐姐的玉手,视线落在纱布血污处,满是不忍揭开察看,眼窝渐渐湿润,模糊视线。
制作禾玉宝镜,这其中难度可想而知,阿贞姐姐说的真是太过轻巧。
很显然阿贞姐姐是把自己关起来制作禾玉宝镜,可这样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如果自己一直不回来,那阿贞姐姐这辈子岂不就耗死在上面了。
“琬儿别哭,没事的,只要你能回来,我做什么都值得。”秦婵收回被握住的手,将人紧紧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