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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婵垂眸看向完全不知敬畏王朝祭祀的张琬,真是跟她过去一点都没变,指腹捏住她的肉手,只觉像孩子,无奈道:“古王朝起每逢灾荒都要举行祭祀,人们亦相信鬼神存在,因而把灾荒视为惩罚,既然就要以祭祀平定民心再行处置,所以你方才那话可不许乱说,否则视为亵渎神灵。”

见此,张琬才只得不情不愿颔首,思量道:“嗯,我会尽全力配合此次治灾祭祀,不过还是应当要趁机教百姓认识蝗虫危害,最好传教普及农林牧渔等有关的详细认知,兴许能消除盲目迷信。”

如果人们都能多读书,增进见解认知,或许就不会那么崇尚鬼神祭祀,也不会轻易陷入恐慌。

“这事恐怕不好办,以后再说吧。”秦婵有些意外张琬心里竟然存有教民开化的念想。

可这种事对于祭司很显然没有好处,而且祭司部下力量大抵也不会听令行事,实在是危险。

毕竟这种行径念想,无疑是要瓦解推翻祭祀存在王朝数百年的信仰根基。

恐怕稍有不慎就是一场新的乱世,若非提出者是张琬,秦婵大抵都不会留活口。

而张琬见阿贞姐姐似乎并没有多少赞同,心里有些失落,一时也没有多言,颔首应:“唔,现在先处理蝗灾才是要紧事,不过阿贞姐姐真不留下休息嘛,明天再走也不迟呀。”

“不了,我真还有事忙,你早些睡吧。”秦婵将手从张琬掌心收回,轻拍锦被,柔声道。

见此,张琬也不好再挽留,只得忸怩道:“那又得等半个月啊?”

秦婵直直迎上张琬扑闪眸间的不舍,薄唇微抿,笑意却无声自眼角溢出,微微倾身问:“你是想要了吗?”

语落无声,纱帐暗影处忽地身形重叠,一双纤细手臂环住如玉身端坐的文雅人影,就像偷香的贼人,举止大胆的诱,却先羞涩的红了脸。

秦婵还来不及拥住这难得的主动,指腹只触碰到从指间滑落的几缕乌发,柔滑而温软,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没有半分棱角的锐利,只有平和温润。

张琬羞红着脸退离薄唇,随即整个脑袋裹住被褥,闷闷出声:“好了,阿贞姐姐快去忙吧。”

语落,秦婵微抿了抿薄唇,隐隐残留温软甜蜜,轻轻的退离时,却又变成凉涩的苦,后者属于药汤的味道,指腹落在锦被轻抚,低声认真道:“嗯,那等我回来再做吧。”

其实秦婵刚才有些像想顺了张琬的心思,毕竟她难得主动寻欢。

可秦婵转念想到张琬落水受惊,只得先让她休息,或许到时会更助兴呢。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现下秦婵算是体会其中几分滋味。

夜幕深沉,一行车马领着巫史们驶离宫廷,清幽祭铃声于晨雾中渐渐离开国都。

盛夏热浪不减,因朝事与举行祭祀仪式,张琬变得无比繁忙,一时亦无暇找寻禾玉宝镜。

清晨悠扬鼓声,祭祀诵唱之声响彻国都,张琬以及百官参加祭祀仪式,越炘等王族亦在场,可见规模宏大。

国都百姓围观者数不尽求,参拜进贡者更是不计其数,祭祀焚烧烟雾,缭绕国都经久不散。

朗朗晴日,都变成阴沉灰天,连同宫廷楼阁都不见踪影。

张琬于高台看着十二位巫史向百姓们撒落符水,视线落在盲目崇敬的人们面容,心间很是复杂。

其实张琬觉得自己的提议明显对百姓会有利,但是阿贞姐姐一幅没兴致的样子,很显然不大赞同。

最终这场祭祀仪式持续整整半月,阿贞姐姐更是一直没有回国都,而且近来甚至没有任何回信。

张琬心里感觉不安,决定亲自出国都视察蝗灾情况。

白日里仪仗队伍行驶在山岭蜿蜒官道,倒并不见多少蝗虫影迹。

午后,四周噪杂声渐渐响起,正在马车翻看古时蝗虫相关图册的张琬,觉得奇怪。

随即,张琬探手推开小木窗,入目便是天际密集黑云的物件,它们不少攀附宫卫面部,竟然像是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