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那当然是母亲不杀坏女人,总算是相安无事的逃过一劫了。
许久,张琬随从母亲出内室,坏女人仍旧在外堂,玉白面颊神情冷淡,一点也不像有孕之人。
可偏偏母亲真相信坏女人的谎话,张琬心间佩服的五体投地!
待母亲因忙碌军务而离开,张琬同坏女人去后院厢房,视线频频看向她,试图寻求回应。
可坏女人没有半分搭理自己的迹象,张琬碍于周围随从,更不好直白出声问询。
这般两人一言不发的回到厢房,张琬眼瞅着随从离开,才迈步上前,小声问:“你是怎么骗过母亲的呀?”
语落,坏女人美目淡淡扫了一眼,其间情绪颇为复杂,薄唇微抿,似是堵住一口郁气,冷冷道:“你母亲难道就没告诉你?”
张琬被坏女人说的耳朵都有些打颤,颔首应:“我自然听母亲说过,但是你拿身孕作假就不怕被戳破吗?”
如果被母亲发现有假,恐怕坏女人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语落,坏女人脸色更冷,抬手一指,声音分外冷冽道:“你、你给我出去!”
这声真是把张琬魂都给吓出来,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翼出声提醒:“你别生气呀,孕妇都不会这么动怒,总之现在我会配合你欺瞒母亲。”
说罢,张琬就被赶出厢房,更是不明白坏女人的心思。
自己都已经为她欺骗母亲,何必还要置气呢。
如此过去两日,坏女人仍旧不太好相处,每每都懒得搭理张琬,一副气坏了的模样。
可母亲安排的汤药补品,都是要按时送给坏女人服用养胎,稍有差池必定会暴露。
张琬只能苦口婆心的小声劝道:“这是养胎补品,你多少喝些吧。”
坏女人横卧在矮榻看书,周身满是生人勿近的疏离,美目低垂,暗影锋利,嫣红薄唇却吐露凉人话语,出声:“既是假孕而已,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要是一点都不喝,母亲肯定会怀疑啊。”
“那干脆就由你替我喝光。”
张琬沉默,圆眸满是错愕的看着颐指气使的坏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听劝,只得叹应:“好吧。”
一碗又一碗下肚,不过几天的功夫,张琬就出现不对劲的情况。
早间,张琬一如往常替坏女人埋头和各类补汤。
原本一直冷漠不搭理自己的坏女人,忽地抬手制止张琬端碗动作,指腹落在腕间诊脉,美目压低,严肃出声:“你这样子,怎么还喝?”
张琬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眼露茫然,才发现坏女人掌心绣帕里满是殷红血迹!
救命,自己竟然补的流鼻血了!
这下张琬也不敢敞开吃补汤,整个人躺在一旁止血,视线看向坏女人,心间不安的念叨:“我看母亲早晚会发现破绽,还是等雪停见晴就送你安全离开封地吧?”
语落,坏女人动作一顿,姣美面容不见喜怒,墨眸却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就像暴风雨前的黑暗。
“你怕什么,既然已经撒谎,总有圆谎的时候,现在逃跑,岂不是前功尽弃。”
“啊,可这要怎么圆?”
张琬目光直直看向眼前端庄秀丽的坏女人,莫名觉得她整个人笼罩无边无际的浓雾,轻而易举,自己就会被吞没,失去一切。
坏女人垂眸,视线落在补汤,掌心握住绣帕擦拭张琬面颊血污,美目幽深,薄唇轻启道:“你母亲看在胎儿的份上,兴许会为你我安排婚事,到时还怕没有身孕?”
张琬满面羞红的看向过于冷静的坏女人,不可思议的问:“可这个孩子会不会要的太草率,你真想好了么?”
“我无所谓,只不过是为保全你这个孝女的好名声罢了。”坏女人说的冷漠,清冽眉眼毫无期许,宛若一潭死水。
“这怎么可以,你不用顾虑我,其实母亲再生气,亦从来没有处罚我,所以当然是你的安危重要。”张琬撑坐起身认真出声。
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