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琬牵着坏女人迈步走至人不多的地方,以免妨碍旁人祈福。
姻缘树很大,扇叶铺展开阔,说是遮阴庭院都不为,枝节间有许多小针叶,很容易挂住丝帛布匹,有些像先前巷道勾住坏女人衣物的枝条,不过粗壮锋利许多,足有张琬小手指大小。
张琬仰长着脖颈,找寻合适的位置,掌心拖着姻缘符带,用力向上抛动,心间有些忐忑。
失败,真是太过打击人的信心,张琬有些踌躇不决。
忽地,坏女人另一只手轻托住张琬的手背,完整的包裹,像是指引又像是推力。
这跟踏青时放风筝很像,不过坏女人的手缠的更紧,身段亦是如此,张琬清晰感受到身后的绵软贴近,面热欲避讳。
然而,坏女人却已经带着张琬的手劲动作,话语清浅道:“别怕。”
语落,风吹叶动,姻缘符带悬挂其间时,红丝迎风浮动,如浪一般翻涌,张琬不可置信的亮着眼,惊喜道:“啊,你看到嘛!”
坏女人于一旁嗓音平静的应:“嗯,我看到了。”
闻声,张琬还有些不满意坏女人的冷淡,偏头一看,却见她那被墨发随风飘逸灵动,玉白面颊显露无比的虔诚,分明满是在意。
张琬一愣,想起坏女人先前说的那些近乎倾慕的话语,随即同她一道观望飘动姻缘符带,默默祈祷。
如果坏女人真的能够一心一意的话,那就拜托灵验吧。
不多时,张琬想抬手,才发觉从先前起坏女人就一直没有松开,十指相扣,分外亲密。
张琬都觉得自己掌心有些汗津津,怪不好意思道:“对了,这个一线牵怎么解开啊?”
“你不是说回去用剪子弄断么?”秦婵轻移目光,淡笑道。
额、坏女人她不会当真了吧!
张琬只得解释应:“我那只是替你向老巫史解释,而且这红线编织挺漂亮,用剪子剪断多可惜啊。”
再来,张琬从心里觉得祈求姻缘的物件,实在不应该这么随便毁坏。
再说,坏女人既然喜欢收藏物件,怎么又这么不爱惜呢。
见此,秦婵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整理张琬脸颊碎发,自顾出声:“我给你系的不是所谓的死结,而是双生结,只要不挣扎,很容易解开。”
张琬有些听不懂,更不明白解扣区别,唯一的印象就是当初给坏女人受伤的手包扎一个蝴蝶结。
那时坏女人说自己系的蝴蝶结丑的特别,现在想想,张琬都很郁闷!
“我不知道这些线扣的区别,只是双生结的名字还挺特别呢。”
“它可不止名字特别,连作用亦是如此,寻常挣脱线扣通常是蛮力,但是对它却不行,反而会越发紧。”
张琬一听,心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出声:“那它还起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岂不是骗人嘛?”
秦婵弯眉轻笑,无奈道:“它可没骗人,只是取决于被束缚人罢了。”
张琬迎上坏女人一副毫不惧怕的样子,思索出声:“如果我挣扎它就会捆绑的越紧,可你也被捆着,岂不是亦会被束缚勒疼吗?”
大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坏女人怎么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呢?
没想,坏女人却颔首坦然应:“没错,不过这种痛苦,我乐意承受。”
语落,张琬沉默的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论狠,还是坏女人狠啊。
张琬只得放弃自己折腾,一脸认真的求助询问:“那这种双生结到底具体怎么解啊?”
秦婵迎上乖巧目光里的胆怯,心生逗弄,气定神闲般的应:“它有两种方式,其一是弄断一人的手,那么另一人就可以解脱。”
这话说的张琬心脏微颤,手腕亦弥漫疼痛,莫名有些感同身受,眼露提防的看着坏女人,出声:“那第二种呢?”
没想,坏女人却讳莫如深道:“第二种么,还不能告诉琬儿,否则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这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