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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坏女人最后都一直没有接见十二皇女,可见是真的毫不在意。

更何况近来十二皇女一直像背后灵般跟在张琬身旁,祭庙内许多人都知道。

坏女人那么消息灵通,她绝不可能没有半点听闻,所以分明是故意视而不见。

“可是我母妃关在冷宫多年,如果不能讨好圣女姐姐,恐怕一辈子都出不来,堂姐求你!”

“你、你的遭遇听起来是很可怜,不过你母妃被关在冷宫跟太阴圣女有什么关系?”

十二皇女见王女终于有所动容,便乘胜追击道:“只要太阴圣女愿意帮忙,她开一句口肯定就有法子救母妃出冷宫。”

闻声,张琬迟疑的看着十二皇女,思索出声:“这事是帝王宫闱之内的私事,太阴圣女再身份尊贵亦不能无来由的掺和其中,实在不妥。”

当初坏女人说过祭司和帝王以及诸侯王族是互相均衡的联盟关系。

而授课巫史们在讲解王朝时,亦提及祭庙和宫闱之内属于各自势力,想来必定是不允许私自干涉内政。

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让坏女人去挑衅帝王权威,后果和影响非同小可。

当初齐锌的求救而让坏女人险些因禾玉宝镜而疯癫丧命,张琬现下无论如何都不敢轻易心软许诺。

“抱歉。”张琬思量至此,只得眼露歉意说道,随即迈步告离。

十二皇女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好骗,眼眸盯着对方身影,神情不复先前讨好,满是嫉恨,咬牙愤愤道:“你一个不祥尸胎都能和王朝圣女联姻,凭什么我和母妃就只能任人轻视践踏。”

如果可以取代她就好了,十二皇女心生歹念!

暮色时分,张琬心神不宁的回到屋院。

从自己那日说要承担照顾责任,坏女人就习惯让自己服侍她。

此时天色未暗,水榭里一片金灿光芒,分外晃眼。

两人用完膳,张琬捧着药汤吹拂热息,心思纷飞,想起十二皇女提及她可怜的母妃。

冷宫,张琬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样。

不过坏女人应该知道的吧。

张琬抬眸,却见坏女人正以手扶额,闭目养神,蛾眉微蹙似是不太舒适的样子,心生诧异道:“怎么了?”

闻声,秦婵轻抬眉眼,神情并无异常的淡淡应:“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疼。”

“怎么会头疼?”张琬捧着药碗茫然的看着坏女人,她神情平静的仿佛无关紧要的样子。

张琬这几年的印象里坏女人只有过一回不适。

那一回还是坏女人受雪蚕刑罚卧榻休养,其次就是现在了。

坏女人的心思虽然变化莫测,但张琬觉得她骨子里是个极其孤傲要强的性情。

所*以坏女人基本不会表露多少情绪,最多就是表露不高兴。

痛苦和不适,张琬好像从来没见过。

“没事,只是一些小毛病而已。”秦婵美目低垂,狭长眼睫似柳枝舒展,散漫中透着冷幽清媚,轻轻应道。

“小毛病也要多注意,你喝完药就早点休息吧。”张琬递着药汤忍不住好心提醒,话语说的认真,仿佛是个照顾调皮病患的巫医。

秦婵浅笑一声,抬起雪白玉手接过青瓷药碗,却没有言语,安静服药,姿态文雅大方,不像孱弱病人,更像仙风道骨的仙子。

张琬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明亮圆眸打量坏女人冷淡中透着柔和的侧脸,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

夜色朦胧,张琬贪凉的留在水榭歇息,如今坏女人一般都会回卧房,两人很少共宿。

可是今夜坏女人却没有离开,张琬梳洗过后,赤足踩着木屐行进水榭内里,目光看向躺在矮榻的坏女人,一时还以为自己看花眼。

张琬蹑手蹑脚的走近,坏女人很少见的没有翻看竹简,而是早早闭目平卧,像是熟睡般的安静,让人不忍打扰。

见此,张琬正犹豫自己要不要离开水榭回房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