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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越炘很难解释书呆子怎么就如此倒霉。

而且书呆子是妖兽传闻一经散开,真凶就再没出现,简直就像是特意找的替罪羊。

张琬一时竟然无法反驳,只得出声:“我看你还是别瞎猜,等拿到准确的名册,再来怀疑吧。”

怎么看,越青和齐锌,她们都不像是食人的妖兽啊。

越炘好奇问:“我怎么不知有什么准确的名册?”

“这是我前不久从巫史那儿打听到的消息,原来太阴圣女打算给烧毁箭衣的王女们重新制作,所以有一份名册。”

“什么!”

张琬困惑的看着满脸震惊的越炘,只见她很是沮丧,念叨:“你但凡早点说,我都不至于花冤枉钱啊。”

越炘很是痛心的收拾竹简,随即变脸般的收拾情绪,转而问:“现在那名册在你手里了吗?”

见此,张琬有些尴尬的摇头应:“还没,我正在计划偷名册的事。”

越炘神情错愕的看着书呆子,深吸了口气,哀悼般的出声:“勇士,我祝你好运!”

书呆子的家庭地位,真是卑微啊!

一份名册而已,竟然都要用偷,真是让越炘无力吐槽。

那位太阴圣女不至于防贼一般的对待可怜的书呆子吧。

这下越炘都不好提关于皇长女宴会的那些桃色流言。

毕竟近来的传闻里皇长女跟太阴圣女来往密切,连齐锌的长姐都暗地里争风吃醋呢。

书呆子,真是好惨一娃啊。

时间辗转,渐至宴会当日,张琬修习课目,便急急忙忙回到屋院。

没想却发现对面的坏女人竟然还没出门,廊道银灯高挂,精美绝伦。

张琬当然不可能去催,只能焦急的在屋内顿步。

不多时,巫史入内送药汤,张琬心间耐不住的询问:“今日圣女要去皇长女宴会吗?”

难道越炘透露的日期的不对?

巫史奉上汤药,恭敬的颔首道:“是。”

“那怎么现在还不出发啊?”

“今日圣女有些事物处理,另外皇长女的宴会是夜宴,所以不急。”

张琬一听,才知自己闹了个乌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道:“这样啊。”

因着这事张琬喝药都比平日快了不少,皱眉饮尽,不再多言。

巫史却多看了一眼王女,有些疑惑她的反常。

待回到太阴圣女屋内,巫史奉上茶水,正犹豫要不要汇报。

太阴圣女却先一步出声:“她今日回来的如此早,独自在屋里做什么?”

巫史抬眸,见太阴圣女仍旧在翻看竹简,好似完全不在意,却又清楚知晓王女动静,只得禀告道:“今日修习课目不多,许是天气渐热,所以王女在屋里休息。”

语落,太阴圣女不紧不慢的执笔书写,神情淡淡,抬眸出声:“现下季节不易膳食太过油腻,今夜王女晚膳就按批注的安排吧。”

“遵令。”巫史双手接过竹简,垂眸一看菜目,神情微变,暗想这些都是山中贫寒人家才会尝的野菜。

苦中带涩,韧劲难嚼,如今国都市集都很少贩卖,太阴圣女这是对王女有多不悦啊。

不过太阴圣女近来待那位王女确实奇怪。

冷淡吧,又关切药膳饮食,热切吧,又基本不多言相处。

太阴圣女待王女完全不见前些时日的亲密姿态,而且近来跟皇长女来往密切,实在心思难猜。

屋外骄阳西垂,天际霞红将要退散时,院廊外的祭徒们终于有所动静。

两盏银灯被祭徒取下时,对面院门展开,坏女人离开长廊,高挑身影渐渐消失在朦胧夜色。

张琬耐着性子偷看好一会,生怕坏女人突然折回屋院。

许久,张琬一手撑着下颌,另一手摸着微凉茶盏,端起饮用。

这都有一盏茶的功夫,坏女人应该已经出祭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