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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坏女人的应答却仍旧泛着冰霜般的冷冽,语句简短又锋利,漠然道:“嗯。”
这话说的张琬真是险些没法聊,只得转而说起旁的事。
“前些日箭术课,我练的并不好,但是齐锌两箭齐发竟然射穿箭靶,她是不是很厉害?”
“或许吧。”
语落,张琬见坏女人仍旧不太感兴趣,挠头不解,便改口道:“对了,前日越炘蹴鞠时伤了脚,现在还躺在巫医署,我本想多去看她,现下只能打消念头。”
坏女人神情更是平静的有些冷淡,眉目轻眨,毫无波澜的应声:“那真是太可惜了。”
这话语用词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是语气听起来实在不像带有怜惜的意味。
张琬一时语塞,目光打量坏女人神态,实在看不出她哪里不悦,只得又道:“说起来,我最近好像挺倒霉的呢。”
“不知从何说起?”
“先是越炘伤了脚,然后你、阿贞姐姐伤了手,现在连我的脚亦莫名其妙受伤,真怀疑是不是染上霉运,才害的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出了这么多事啊。”
语出,坏女人忽地探手轻落在张琬脸侧,温润指腹停在张琬眉间,声音平缓道:“这不关琬儿的事,所以倒也不必如此苛责。”
张琬意外坏女人骤然柔和的面色,并不懂她情绪变化的点,目光看向她那被日光映衬的眼眸,其间的琥珀瞳孔若隐若现,更显坏女人眉目间迷幻朦胧,迟缓道:“可我真的很担心会害的大家倒霉受伤甚至失去性命,所以这回不会连母亲都要出事吧?”
原本张琬就记挂着母亲的事,因而下意识的联想问出心声。
秦婵并未躲闪少女那满是期盼问询的目光,亦没有直白应答,神情平和到有些淡薄的道:“琬儿想多了,我的手伤并不算什么。”
虽然少女有关切自己,但她果然还是最在意她的母亲吧。
张琬见坏女人这么说,倒也没有继续往坏处想,暗自收拾情绪,勉励的积极出声:“说的也是,还有一个月,到时陛下兴许病情就好了呢。”
虽说自从去年重新获得一次生命,但是张琬目前其实并没有过多少安稳日子。
先是被送进祭庙,而后中了太阳圣女的虫后,昏迷养病数月,更别提坏女人的傀儡蛊。
仔细想想,这一年多的时间比前世经历的都要复杂危险许多呢。
“是啊,一个月的时间,兴许可以去查那掌控还魂蛊之人的动静。”秦婵视线落在少女恢复鲜活期盼的眉眼,心里却并未多少愉悦,淡淡应声。
少女的开心,只是期盼她的母亲可以免除献祭罢了。
这跟自己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联想至此,秦婵只觉心口仿佛正在凝结寸寸冰霜,一点都不比在冰室经历雪蚕刑罚轻松。
“这样的话,那我帮你吧!”张琬满心期待的看着沉寂面色的坏女人询问。
“是么,琬儿打算如何帮我?”语毕,坏女人好似岿然不动的光洁玉山,面目神态一如往常,可眉眼深处却悄然失去先前的光芒,只剩下一片寂暗。
张琬没有发现坏女人的心思变化,反而觉得对方真对自己寄予厚望!
于是张琬踌躇满志的认真,脑袋思索不停,眼眸骨碌转动。
半晌,张琬苦恼的耸搭眉头,探手撑着下颌,碎碎叹道:“唉,我好笨,完全想不到下蛊的坏人会藏在什么地方干坏事!”
既然那个坏人弄出这么可怕的蛊物,想来肯定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吧。
哎,自己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呢!
正当张琬心间疑惑时,没想坏女人忽地溢出一声清浅淡笑,随即见她美目低垂注视而来,竟比那清雅绽放的莲花还要美的惊心动魄!
“你、你笑什么呀?”张琬被看的怪不好意思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琬儿言之有理。”语毕,秦婵抬手轻捏住少女藏不住心事的脸颊,到底还是原谅她的三心二意,颇为认真,“这世上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