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见到坏女人时,她就是处在黯淡无光的地方,而且曾多次拒绝自己想帮助带她逃离的念头。
现在想想,坏女人的心思大抵从一开始就跟自己完全不同吧。
黄昏时分,日头斜挂,绚烂晚霞撒落天际,张琬并不见坏女人身影,只得独自在堂屋用膳。
夜色降临,张琬沐浴更衣,打算早些入睡,不要去想坏女人坦然接受的那些异常。
可还没等张琬上榻,巫史从外入内,恭敬唤:“圣女请您一道去用晚膳。”
张琬困惑的看了看外边天色,出声:“可我才用过晚膳,不如劳烦通报一声?”
语落,巫史面露难色的颔首道:“方才已然禀告圣女。”
言外之意,圣女是非要小王女去陪用膳。
张琬目光看着夹在中间的巫史,微叹:“好吧。”
巫史松懈,而后又道:“还请小王女一并带上铜笛,否则怕是又要来回一趟。”
对此,张琬不解问:“我最近都没怎么练习铜笛,你没有记录递交吗?”
巫史再次颔首,委婉提醒的应声:“圣女说小王女前些时日答应演奏铜笛,所以兴许今夜想听呢。”
这话说的张琬不再多言,探手取出铜笛,往对面行进。
从廊道进入堂屋的张琬,心间很是不满,可当看向堂前高座的坏女人,心里又不敢多说,只得盘坐席团。
巫史命祭徒们添设菜肴,方才退出堂内。
张琬探手取出铜笛,亦不去看坏女人,心里怀疑坏女人根本不想听铜笛,许是因为白日自己没有听从她,所以在折腾人呢。
杯盏轻碰发出细碎声响,坏女人用膳很是缓慢,更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张琬掌心捧着铜笛抵近嘴旁,沉气呼出,耳间亦有意不去观察坏女人的动静。
笛音浑厚而饱满,周遭声响都变得暗淡,烛火摇曳,张琬气息不太稳的吹奏半曲时,忽地忘了后半段!
整段尴尬的戛然而止,张琬探手想去翻看乐册,没想坏女人却出声:“今夜就这里吧。”
张琬抬眸看了眼坏女人,见她面上一贯的瞧不出来喜恶,便探手收拾铜笛应:“好。”
说话间,张琬合上匣子,打算起身告离。
没想坏女人又出声唤:“我以为昨夜小王女等半宿是为演奏铜笛,现下看来真是有别的事,不打算说说么?”
张琬动作停顿,摇头的应:“我现在突然不想问了。”
哼,自己昨夜想问不让说,自己现在想睡又不让睡,坏女人真是一点都不讲道理!
语落,周遭气氛冷寂,坏女人抬手端起酒盏浅饮,面上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幽幽注视道:“可是我现在想听小王女问话,怎么办?”
这话语说的像是轻柔问句,实则根本就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张琬心间发颤的看着坏女人面上的笑,莫名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刀锋,锐利而薄凉,自己要是再忤逆一回,激怒她,恐怕真会有生命危险呀!
第37章
夜色朦胧,繁星若尘,因日头逐渐暖和,飞蛾小蚊俏皮的萦绕各处灯盏,遮掩些许光亮。
两盏精致银灯泛着冷白光辉无声散落地面,犹如凝结的霜白,增添些许不合时节的寒意。
那些飞蛾却被清冷光辉所吸引,欢快的扇动羽翼,争先高低盘旋,热切展示曼妙舞姿,浑然不知美丽蕴藏的凶险。
须臾之间,飞蛾们犹如雪花般自高处坠落,它们有些意识到险境,却因先前争先起舞,而消耗太多体力,无处逃离。
飞蛾们最终倒在崇慕的银白光辉之下,可怜的扇动翅膀,奄奄一息。
张琬目光看向地面成片死去的飞蛾,莫名觉得像极自己的将来。
当初如果不被坏女人表面的温柔与美丽迷住心眼,自己或许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想着跟坏女人来往。
毕竟前世的这个时候,张琬根本就没见过坏女人一面,更别提现下的禁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