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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做了亏心事,不好反驳,李秘书作为喜提摸头杀的背叛者,肯定比我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看着眼中闪着灯光的李秘书,打算把这些问题先放一放,先好奇问他:“你身体呢?”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点克制不住笑意,因为我的脑子冒出一个特别烂的地狱笑话:分头行动。

李秘书的脸正对着我,他看上去不明白我为什么笑,平时的话李秘书会跟着我笑,但此时功能的缺失让他的表情功能出现了障碍,他僵着一张脸说:“不知道。”

完蛋,我更想笑了,还好蒋成妄不在,不然我都怕他以为我在挑衅他,我笑够了才想起问正事,其实我不是很在乎李秘书为什么背叛蒋成妄,无非是他的程序被高级点的黑客入侵了,仿生人不都是程序操作的产物吗,我一个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小白,怎么会有本事做这些事。

然后李秘书告诉了我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说,他的新买主是余廖三,我突然明白了,我不会是被余廖三坑了,被他推出来顶锅了吧?我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

我敢赌,余廖三此时绝对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嘲笑我,说好的他和蒋成妄是兄弟呢?还好被抓后我没嘴欠地叫蒋成妄小叔,不然他要是把余廖三的账算我头上我跟谁哭去?

李秘书真是个诚实的仿生人,明明知道这间房的监控有多少,还什么话都往外讲,我摇摇头,李秘书这个仿生人高级不到哪里去,跟个人工智障似的。

蒋成妄很快就回来了,他还有闲情换了身衣服,黑色宽松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我认真一看,他的脖颈处居然留有疤痕,淡淡的肉白色痕迹在他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这些疤痕从喉结逐渐蔓延,有些疤痕往下,似乎到了胸口上一点的位置,有些疤痕往上延至耳后脖的位置。

奇怪了,凭借蒋成妄的愈合能力怎么会留有疤痕这些东西,难不成在我昏迷的时候他和其他人打起来了?

蒋成妄的脚步声很稳,气息也很稳,我预想中他会直接暴走的画面没有出现,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老式的沙漏,款式和是上一次在顶楼看见的很像,里面的沙子是暗红色,蒋成妄走到李秘书的头旁边,把这个沙漏稳稳地放在李秘书头部的太阳穴位置,李秘书一动不动。

我要是李秘书,绝对会抑制不住想转个头把沙漏打破。

我的视线随着蒋成妄的动作移动,他走到墙边,操作了一下,墙弹出一板的工具,他拿起了他惯用的小刀。

我暗道不妙,这不就是要给我上刑的节奏吗?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大喊:我不经割,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你就等着三秒之后哭着求我别死吧……

呸呸,都什么破词,上网上多了连求饶都带着点阴阳怪气的意味。

蒋成妄慢悠悠走到我面前,他压着音量,嗓音偏沉有些哑,配合上他嘲讽意味的轻笑,仿佛在预告着我的死期,他说:“我不擅长‘慢慢来’,很多时候交流的成本要比直接杀掉一个人高得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李秘书扎眼的灯光正好照在刀面上,形成的界限将蒋成妄切割成清晰的明暗两个区域,我觉得有点晦气,因为我从我角度看过去,这个刀就正对我脖子的前方。

我对死亡的到来接受良好,但不代表我有受虐倾向啊。

蒋成妄压根不在乎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不过对象是你的话,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蹲下来,把沙漏翻转过来,沙粒摩擦的声音在空间里格外刺耳,这一次沙子的流动比之前要快得多,蒋成妄暗红色的眼眸盯着沙漏,暗红色的流沙倒映在他眼中,他的思绪似乎也随之流动:“时间还长,要来一场游戏吗。”

蒋成妄说这话的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意味,也没等我回应,他将沙漏拿在手中,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他个高,即使是半蹲也能和坐在椅子上的我保持平视。

他的五指微拢,一只手稳稳将沙漏托于掌心,他抬起手臂,将沙漏放在他脸的正前方,透明玻璃里的红色沙粒像是不断流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