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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向手里的沙漏,神色平静,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我不喜欢科技的味道,这些所谓的技术总是带着一种锋芒,但不妨碍我利用这些东西去获得我想要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只想知道第三阶段之后会怎么样,蒋成妄感受不到我的渴求:“E血的作用时间用沙漏计时很准,很神奇,实验机器记录出来的时间没有一次是准确,但不准确的沙漏却能精准把握住作用的时间。”

蒋成妄说到这笑了一下,表情带着一丝回忆童年的感叹,他说:“后来我才发现,不是沙漏控制着E血,是我在控制着血液的作用的时长,童年里最有意思的东西就是捉弄那些研究员,看着他们对自己的实验结果写出一系列胡扯的数据上交,一想到有一个死人还要对着这些错误的数据看半天,我就想笑。”

所以呢?他是想跟我开茶话会吗?能不能尊重一下正在被锁着的我,我叹了口气,要是有一面镜子大概会看到我鄙视中带着无奈的神色,我问:“所以第三阶段会发生什么?”

蒋成妄恶趣味盯着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下一秒就说:“比第二阶段好一点,停止E血供应的实验品在一段时间后直接跳过体温升高的阶段死掉,摄入E血的实验品继续活着,只不过后者目前还没有实验的结果,还没有能够撑到下一个阶段的实验品。”

你这破实验也太不严谨了吧,搞半天我是你的实验品?按照蒋成妄的意思,我要是不喝他的血还活不下去了?

我问他,这些事和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他也不回答我的问题,但意思很明确,结婚。

现在有一个选择死法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不怕死,所以我选择结婚。

不然要是以后有人问我的死因,我说我是因为嘴馋喝血喝死的,不是很丢人吗?

走出这间房间的时候,我异常冷静,没想到吧,有一天我会卖婚求活,我双手抱着李秘书的头摇了摇,没电了。

我问蒋成妄李秘书的身体在哪里的时候,他随口答了句:“拆了。”

行吧,李秘书彻底报废了。

F区的领证速度极其快,只需要在特定的机器上登记,都不用去到现场,据说是因为这边的民政局经常有离婚流血事件发生。

原来蒋成妄手上拿的巴掌大的通讯器是用来登记用的,行吧,到这里,我三婚了,短短一年不到我居然结了三次婚,而且今年还没有过完。

婚姻的滤镜是会随着次数逐渐下降的,如果说之前的两次婚姻我是抱着谈恋爱能走一辈子的想法过的,这一次,一方面是因为血喝多了,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蒋成妄到底想做什么,总之滤镜掉没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字面意义上的煎熬。

我觉得我应该赶个潮流制定什么结婚协议之类的,来个正式的约法三章,来个假结婚,来个陌生人式婚姻,可惜现在都晚了。

虽然这话有点自恋,但是蒋成妄好像喜欢我,这是我这几天得出来的结论,他似乎在认真结婚,各种行动和语言上的变化让我腻得眉头紧皱,这显得我成了不在意感情的渣男角色。

我仍然怀疑蒋成妄有某种方面的癖好。

回顾我和他相处的全过程,先是巷子里打了一架,之后我跟他旁边不是在帮倒忙就是在帮倒忙的路上,还冒出一个背叛事件。

算起来,我光是和他实打实打过架就有两回了,一输一赢我也不算亏。

我一直管蒋成妄叫叔,但因为他的脸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我是抱着一种调侃同龄人的感觉叫的,现在不一样了,在结婚后,我真实感受到了两个人的年龄差距。

蒋成妄是个enigma,用他的话来说,我和他结婚是典型的EA恋,所以他应该标记我。

我觉得他有那啥子主义,我现在一听他说话就窝着一肚子气。

我,余行轩,绝对不会被enigma标记,笑话,我就是恋爱脑犯的时候,都不会产生想被标记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