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待在阴影之下。
现在的他,和手上之前意气风发的姜宇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不错,”沈泽点着头,姜宇出事之后,府里的幕僚基本上都另谋出路了,只有沈泽还待在府中,并未离开,似乎打定主意要辅佐姜宇。
姜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信封里的东西倒了出来,里面是几根银针,和关于用针人的介绍。
过了崩溃期后,姜宇认真回忆过事情发展时候的记忆,他受伤时神志还是清醒的,知道姜随当时确实只将剑甩了回去,真正害他失足掉落的,是从他身后射来的银针,真正想让他死的,另有其人。
他从母后那里得知害他的是那施针之人,但不管他怎么调查,那用针之人的身份好像被一只强大的手掩盖住了,怎么查都没有结果。
直到半月前,有一神秘人将此信用箭送入了府中,姜宇这才得知真正害他的人是谁。
他想过姜雅,想过姜庸,却唯独没有想过对他下手的竟然是叶初荷,帮叶初荷隐瞒真相的,竟然是他那位偏心眼的父皇。
实在可恨至极,明明他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却对叶初荷更好。
姜宇恨的牙痒痒,但苦于一直没有找到报复叶初荷的机会,他始终蛰伏着没有动手,这一次,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
他打算一石二鸟,叶初荷逃不掉,姜随也一样逃不掉,这一次,他要这两位都死。
“将府中刺客全部安排下去,混入剿匪队伍之中,这一次,我要他们两个一起死!”
姜宇自从残疾之后,便知道自己与那个位置无缘了。
从前那些捧着他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原本对他和颜悦色,捧着他的人母族之人见他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强大的落差感让姜宇整个人都变的疯魔了,现在的他,做事不顾后果,只要能报仇,两败俱伤也无所谓。
沈泽听到这个打算有些心惊,他低着头,应下:“是,殿下。”
沈泽夜里将命令安排了下去。
夜里,他穿着黑色的斗篷出门,穿过京中弯弯绕绕的小巷,进了三皇女府的后门见到了姜雅。
“你说将姜宇害成这样的是叶初荷,父皇还保了叶初荷?”姜雅很是惊讶,垂眸,在原地走了两圈,思索着原因。
“怎么说姜宇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被害成这样,父皇竟然轻轻放下,我记得原本父皇还想把害了姜宇的责任推到姜随身上吧?”
姜雅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发现事情变得比她想象中复杂的多。
这个叶初荷到底有什么魔力,让父皇这么喜欢她,为了她,连最喜欢的姜随也可以牺牲。
姜雅的直觉告诉她,这后面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一个足以改变朝中局势的阴谋。
想到最近朝中赵家的动作,姜雅吩咐下去:“去查一查叶初荷的身世。”
“是。”接到消息的人退了下去。
沈泽看着姜雅:“殿下,可需要小人做些什么?”
“当然需要。”姜雅看着沈泽笑了一下,“你再安插一拨人进去,以姜宇的名义,不管叶初荷的身份是什么,这一次,本宫要姜随有去无回。”
“是。”沈泽勾起一抹笑容,转身离开。
……
转眼就到了出发那日。
季空青这次再次变成了柳扶衣,骑着马,跟着剿匪的队伍,而那个代替她的那个人,正好好的待在公主府。
队伍前,姜随和叶初荷领着头,骑着马穿过百姓的队伍,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离开了京城。
走出京城后,叶初荷从马上下来,进了身后跟着,伪装成运送粮草模样的马车。
随后季空青进了马车里,给叶初荷开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这才出了马车,骑着马,跟在叶初荷的马车边。
队伍行了两天,才来到清风寨所在的山脚扎营。
姜随穿上盔甲,带着叶初荷和随行将领们,商讨如何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