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维持不住平日冷静自持的丞相形象,激动的抓着沈寒秋的胳膊摇晃,“寒秋,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她不傻了,她不傻了。”
沈寒秋的泪珠一下子滚落下来,重重的滴在梅秋白的手背上,眼泪很烫,像是烫进了她的心里。
“秋白,你认识我吗?我是娘亲啊!”沈寒秋温柔的抚摸着梅秋白的脸,渴望从她的嘴里得到一声清醒的娘亲。
梅秋白先看向季空青,季空青点头,她才对着沈寒秋抿唇微笑:“娘亲。”
“哎。”沈寒秋哭得更加凶猛,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根本止不住。
梅子仪拿出手帕给沈寒秋擦眼泪,但一直强忍的眼眶也忍不住泛红。
季空青看着梅秋白略显生疏和尴尬的表情,主动站出来帮她解决困境:“现在时间很晚了,梅小姐又刚醒,需要休息,丞相夫人,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等她明日醒了再说。”
“好,好。娘亲今晚陪着你。”沈寒秋立马下了决定。
梅子仪也没打算走,打算一起陪着梅秋白,季空青便让卓晚秋带他们一家人去三人病房,方便二位母亲陪床照顾。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季空青打了个哈欠。
卓晚秋估摸了一下时间:“大概是丑时了。”
“那赶紧去歇息吧,晚秋你明日可以晚些起来,虽然你年轻,但也要好好爱惜身体,别总熬夜。”
季空青知道卓晚秋自从跟着她学习后便很刻苦,总是挑灯读书,小姑娘年纪轻轻,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年纪又小,处于长身体的状态,季空青可不希望她把自己的身体熬垮了。
“我明白的,师父。”卓晚秋笑着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早见。“
“嗯,明早见。”季空青去了自己的休息室,睡下。
……
翌日,姜随起了个大早。
“驸马昨夜回府了吗?”姜随询问给自己梳妆的翠兰。
翠兰摇头:“奴婢今早去驸马院子问过了,驸马昨夜歇在了外面,没有回府。”
“也不知丞相嫡女状况如何了。”姜随垂眸,“你稍后去让马夫备马,本宫要去看望一下丞相一家。”
“好的,殿下。”翠兰应下,给姜随梳妆完毕后,便去通知了马夫。
……
季空青一直睡到快午时才起床,起床后她一眼就看到了神采奕奕的卓晚秋,和昨夜不同,她今早神采奕奕,还换了身很美的衣服,梳妆打扮了一下,看上去特别庄重。
“这是……”季空青不明白卓晚秋这是怎么了。
卓维谦突然出现,拍了一下季空青的肩膀:“柳大夫,今日是我这孙女的拜师礼,你可是忘记了?”
“哎呀,”季空青一拍脑袋,“我还真忘了,那快点过流程,最先是敬茶是吧?”
“不,先送礼。”卓维谦对着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礼品送过来。
小厮立马抬着一个大箱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珠宝和银子。
季空青扫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这个收回去吧,我不要。”
“为何?”卓晚秋不解,“师父,您不是很需要银两吗?”
卓维谦也疑惑:“为何不要,你该不会是反悔,不愿意收晚秋了吧?”
“怎么可能?”
季空青没想到卓维谦竟然会这么想,也是无奈。
其实她对这一箱的东西确实很心动,但她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卓晚秋当她徒弟之后,她的所有杂事基本都是卓晚秋一手包办的。
这么勤奋又贴心的徒弟,她乐意教,哪里需要什么拜师礼?
“我说不需要是因为晚秋好学又肯吃苦,我愿意教她,所以拜师礼便不需要了。”
“但是一般师父都会收礼的。”卓晚秋有些失落,“这些礼物,都是我和爷爷挑了好久的。”
“是啊,”卓维谦点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