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李挽朝,毫无负担地也躺了贵妃榻上。
他也困,他也需要休息。
他没什么不能躺的。
他怕动作太大弄醒了李挽朝,颇为小心。
好不容易躺了过去,他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后,耳鸣声好像都没那么不好忍受了。
齐扶锦也开始合眼休息。
殿内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还有些微的呼吸声,淡香袅袅,难得清净。
李挽朝倒是如齐扶锦所愿,没被他那近乎于无的动作吵醒,只是,床上睡了三两时辰的杨兆文,倒是渐渐转醒。
杨兆文的意识还停留在早上从大殿上晕倒那会。
他就记得一整夜未睡过后,到了天方亮那会,心跳得极快,呼吸也急了起来,可能实在是太累太困了,再没有力气站着,而后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昏倒之前,他还在想着这回殿前失仪,怕是要被治了罪。
等到他渐渐有意识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缓缓坐起了身,他向四周看去,想弄清楚自己这是在哪,却看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好像有两个人躺着
他怀疑是自己刚醒过来,犯了老花,看岔了眼,又揉搓了眼睛仔细看去。
等等
那不是太子和他的外孙女吗……
他感觉自己耳边嗡嗡嗡的响,眼睛又开始冒星星了。
这对吗?
这能对吗?!
他们怎么躺到一张榻上面去了呢!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都顾不得齐扶锦是太子了,这是太子能做出来的事吗?
杨兆文强撑着没再昏过去,冲着他们吼出了声。
李挽朝一下子就被杨兆文的声音吓了清醒,她坐起了身,发现齐扶锦就躺在旁边。
她脑子懵了一瞬,可马上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腿比脑子反应更迅速,已经一脚把齐扶锦从榻上蹬了下去。
杨兆文看到李挽朝蹬了齐扶锦,眼睛比方才更昏,再没忍住,晕了过去。
李挽朝顾不得齐扶锦了,马上下了榻跑到杨兆文的身边,她拍着他的脸,一边哭一边拍,“外祖,你别吓我啊”
齐扶锦被一脚踹到地上也没生气,占人便宜,还被人的外祖看见了,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看到杨兆文又被吓晕了过去,也赶紧起身出去喊了太医。
好在是没什么大事,太医过来给杨兆文掐了两把人中,人就渐渐转醒。
杨兆文醒来之后,太医叮嘱了两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左右是不要再让人受刺激和惊吓。
李挽朝扶着他坐起了身,让他靠坐在了床头。
他看着站在一边的齐扶锦,又看了看李挽朝,脸色还是说不出得铁青。
李挽朝忍不住回过头去瞪齐扶锦,齐扶锦摸了摸鼻子,也自觉心虚,他想了想后,还是开口道:“那个我方才就是有些太困了,所以就躺下休息了,我们没做什么。”
可这解释显然有些苍白无力,杨兆文问李挽朝,“那你怎么能踹殿下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那样清白简单,能躺到一张榻上?她踹太子能踹得那么顺脚?
杨兆文又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那些话显然是蒙不过他了。
李挽朝自然是不敢说实话出来,太医说不要让他受刺激,说了实话,她真的怕他接受不了。
她垂着脑袋,道:“外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就是以往救过殿下一回,关系也比旁人亲近那么一些,这回是我不自尊自爱,这才躺到了一处。”
齐扶锦听她这样说,脸也慢慢有些紧绷了起来。
他也不能说实话啊,总不能说,他们两个以前成过婚吧,所以在一张榻上躺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如果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杨兆文怕真要气出个好歹。
他听李挽朝说她自己不自尊,不自爱,想到了从前在李家的时候,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