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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应声。

他怕他一开口,她又要笑他自作多情,多此一举,他怕又要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所以,他宁愿沉默。

可他不说话,李挽朝也能刺他,她道:“我不喜欢秋猎,一点都不喜欢,所以你能不要再去做这些事了吗。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的吗,你放过我成吗?齐扶锦,我真的不怪你了,当初是我不懂事,是我傻,可万事皆有尽头,现在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还有,你也能不要再在大半夜出现在我的床边吗,真的很吓人。”

她的房间,她的地盘,他凭什么来去自如?

这让她极没有安全感。

齐扶锦摇头,有些执拗道:“上次没有说好,我没说好。”

上次是她单方面的想要和他撇清关系,他没有答应。

李挽朝有些崩溃了,她有些语无伦次,竟气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我管你答应不答应,别这样,不要这样行不行啊,我很疼的,我很疼的”

齐扶锦没料到她竟哭了,从前的时候他知道她爱哭,可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她在他眼中好像一下坚韧了起来。

只是就那么一句话,她怎么就被气哭了?

她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了外面的人,用手捂着唇,月光下,那双眼睛蓄满了泪水。

从前的时候齐扶锦觉得爱哭的她胆怯又懦弱,可是现在听来,心里就不那么是滋味了。

齐扶锦跪坐到了床上,就像从前抱她那样,他把她抱到了怀中,试图哄道:“别哭啊,朝娘,不会了,我真的不会再那样了”

他去蹭她的耳朵。

这个动作,他无意识地做出。

杨家的小乖,也很喜欢用耳朵去蹭李挽朝的裤腿。

她的表哥说,那是小狗喜欢她,想要亲近她。

是在示好。

是亲昵,是忠诚。

可这个动作,却让李挽朝更难以忍受,她推开了他。

“你滚远点,为什么现在还想占我便宜?”

“而且你骗过我很多次了。”

所以,她不会再信他了。

齐扶锦一时不查,被她狠狠推开。

他心中也难得生出一种挫败,这种挫败,在他母后的身上,他曾体会得淋漓尽致。

他曾经是挺看不起李挽朝的,看不起到要抛弃她独自回京的地步。

可是,现如今,一切都变了样。

齐扶锦揉搓了下头,竟呵笑出声,他不回答那句“他骗过她很多次”,他狡猾地把这句话给忽视了,他只是道:“我们都这样知根知底了,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别不承认,他们曾经是夫妻,他们什么事都做过了,离开前的那个夜晚,他们互诉衷肠,互道欢喜,他们做过的事,她和别人做过吗?她想抛开他,能那么轻易吗。

齐扶锦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像狗皮膏药。

李挽朝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她也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气又恨,最后压低声骂道:“出去,你滚远点。”

齐扶锦不再纠缠,下了榻。

他挨了骂却也不再说些什么,不在意似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他道:“朝娘,你别这样,不要每次见了我都骂我。我脸皮厚得很,你骂我,我也没甚感觉,反倒叫你自己气得不好了。”

他又想起了沈舟裴。

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冷凝,他直接道:“还有,朝娘,沈舟裴不是什么好人。”

他其实还想说,沈舟裴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千万不要让他接近你,不要因为他顺手救过你一次就对他心生感激。

千万不要。

千万不可以。

可是,他很聪明地没有去说这句话。

因为他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事先想到了自己他才是最不该接近她的人。

齐扶锦撒谎了,李挽朝骂他,他其实快在意死了。所以,说完了这些话,他怕她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