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也不要她呢。
李观打她的那一巴掌似在隐隐作痛,受过笞刑的背还留着些许的伤疤。
她还是没办法坦然地去面对那些。
只要一想起那些,李挽朝的唇不知不觉就有些发白。
她上下嘴唇一张一碰,可过了许久,都不知该怎么去向杨期明提起那些曾经。
杨期明见她许久说不出话,侧过头去看,却见她面色出奇地难看。
他意识到她好像不想谈起这个话题,他忙道歉,“抱歉表妹,是我多嘴,我就随口问一句,若不想说便不说了。”
既她不想说,他也不该多问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见杨期明没有刨根追底,李挽朝沉沉地吐了口气,可眉心仍旧蹙着,心中仍像压了一块巨石。
曾经说起来都觉骄傲欢喜的夫郎,可如今再被人提起,连说都说不出口。
说起来,都只剩下了丢脸。
李挽朝坐在马背上,杨期明慢慢地跟在她的身侧,他们自从那个问题之后,就陷入诡异的沉寂。杨期明挠了挠头,想去打破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可却在这时忽有一人骑马疾驰而过,那马极快,从李挽朝身旁擦了过去,刚好就惊了她身下的白马。
杨期明马上意识到了不对,暗道“不好”,想要钳制住那受惊的白马,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待他抓到马缰之前,白马已经载着李挽朝撒腿奔走。
第30章 第三十章 上心一些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出了一声冷汗, 李挽朝若失足摔下马怕只怕马上就会被马踩践,她那身板,挨上一脚怕要吐出血来。
他马上冲着李挽朝喊道:“冷静些!表妹!冷静!抓紧缰绳, 不要松手!”
李挽朝被这变故惊得一时没了动作, 只能死死地俯身抱住狂奔的白马,杨期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身后传入了耳中。
她呼吸急促, 魂魄出走,只能凭借着本能的反应伸手扯住缰绳, 马跑出太远, 杨期明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她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只能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附耳在白马旁说些什么,试图去安慰受惊的马, 然而根本没用, 马根本就听不懂人话,它始终是冷静不下来。
李挽朝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脱力, 抓不住缰绳了,可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 “姑娘!把手给我。”
李挽朝听到声音, 侧头去看, 只见一身穿玄色骑装, 玉冠束发的男子, 正朝她伸手。
她已经有些脱力,这马也不知会疯到何时,怕摔下马,毫不犹豫伸出手去抓住了那只手。
玄衣男子伸手用力将人一拉, 就把李挽朝拉到了他的身前坐定,坐稳了之后,他用力转了下缰绳,掉了个头就带着她回了杨家人身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李挽朝只感觉到自己伸了个手,而后就被他带下了马,待翻回神来,脚就已经沾了地,仍旧止不住打颤。
杨家兄弟赶忙上前,扯着李挽朝左右看了下,见她没出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杨无思见她吓得面色惨白,凑上前问道:“表姐,没事吧”
方才实在惊险,李挽朝直到现在都还没缓回神来,她的手半撑在杨无思的肩上,才堪堪站稳,她强行扯起了个笑,回了他们的话,道:“无妨,没甚大碍。”
她又看向那个俊美男子,朝他真切道谢,“方才多谢公子相救。”
若刚才不是他,只怕她少不得要挨几脚马的踹。
杨期明也看向那男子,道:“公子救命之恩,实难相报,不知是哪家公子,改日我们兄妹定当登门道谢。”
沈舟裴站在他的黑马旁,马匹高大健硕,黑色鬃毛似乎在光下反着光,他不曾说出自己是哪家人,只是回了个和善的笑,“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方才,我好像看到是有个人惊了姑娘的马,才致那匹本温顺的马忽然发了狂”
他话音方落之时,就闻一阵马蹄声传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