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沉听出了她的害怕恐惧。
他觉得好笑,也忍不住笑。
她的胆子怎么比兔子还要小,挨打的又不是她,板子又没打到她的身上,怎么就怕成了这个样子呢。
竟连晚上都跟着做了噩梦。
温沉不禁想到了别处,若等哪天她被打了一板子,岂不是要哭天抢地。
不过也不大可能,若真出了事,他想,她只会跪得比谁都快一些。
她怕疼,胆子小,更不会惹事,让自己置于挨打的境地。
毕竟从前的时候他和李弘远起个争执,她都会说他一顿。
就在温沉神思神游之际,李挽朝被噩梦惊醒过来,结果一睁眼发现温沉贴在她旁边。
她口中的呢喃已经停止,只剩下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温沉从来没有主动贴她这么近过,若是细细品来,深更半夜,一眼醒来看到有人近在咫尺,那应当是害怕至极的。
可李挽朝此刻若像飘零的浮木,上下不定,寻不得安宁,惊醒后看到眼前人,没有害怕,没有惊惧,反倒像寻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环上了温沉的脖子。
环得很紧,很紧……
“沉郎……”
李挽朝沉浸在害怕之中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但温沉却有种偷窥被发现的心虚,他被她搂得都快喘不上气了,想扒开她的手,却又死活扒不开。
李挽朝抱着他,还在不停地说着,“我怕,我怕......”
多可怜啊。
听听,多可怜啊。
温沉叹了口气,坐起了身把她抱在了自己身上,就跟哄小孩似的哄她,他捏着袖口擦去她额上的汗,而后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朝娘,别怕,我在。”
朝娘,别怕,我在。
深夜中,他的声音听着比白日还要低磁,带着股莫名叫人心安的味道,就这样,她被他抱在怀里,抓着他的衣袖重新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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