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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许侯夫人 法采 168827 字 1个月前

朝野上下最是无人敢惹、又最是张扬的男人。

年嘉过来细看了她的伤手,“也不清呢。”

她看向一旁秋霖端着的酒,“镇痛的?”

杜泠静道是,说自己还没喝,“方才刚吃了一盅茶,这会有些吃下酒了。”

不想年嘉却道,“你不吃算了,我吃。”

她说自己刚才听闻她受伤,急匆匆跑来。

“我本也吃了些酒在身,刚才又来得太急,竟撞到了门柱上,肩膀还疼着!”

众人听了都笑,王妃嗔她何不慢点,“摔了岂是小事?”

年嘉则取了那镇痛酒,一仰头吃了个满杯。

酒杯净光地被留在了小几上,众人在房中闲叙了几句,年嘉便倚在了杜泠静肩膀上。

“我是不是酒吃多了?怎么昏昏的?”

杜泠静摸了她的手心,是出了汗。

“许是吃多了。”但她这处还有不少夫人在闲聊,颇为吵杂。

她转头叫了艾叶,“你扶着郡主往后面歇脚的小院里,寻一处无人的,照看郡主睡一会。”

花宴还不到结束的时候,小睡一阵解解酒刚好。

年嘉也点了头,艾叶便扶着她往后面去了。

谁想两人越走,年嘉越不对劲,她脸色起了潮红,满身冒出了急汗,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艾叶大吃一惊,寻常吃酒是不至于有此状况。

她急起来,偏此间人少,一时寻不到人,却见绿树掩映间有一间小院,她扶着年嘉走过去,院中无人走动,她见四下里都没有仆从,料想此处无人,扶着年嘉进到房中。

眼见她几乎神志不清,急促将她放在房中的榻边,反身就跑出去找人——

郡主好像中毒了!

她快步跑出门去,就有人扶着内室的门框走了出来。

魏玦通身湿透,有泼在身上镇定的冷水,也有药力激出来的急汗。

自己的母亲给他下药,他实在没能设防,但略一思量,也知道母亲想要做什么?

他到底是习武的人,强撑着压下那药的劲力,从母亲给他安置的院中离开,本想离开王府,不想才走出不远,药力就有些压制不下了。

这般丑态,他只能寻了无人的偏僻院落,取来冷茶饮下,再调息几番。

可却有人闯了进来。

魏玦自内侍的门匾看去,一眼看到了榻边的人。

热汗沾着她的头发贴在她潮红的脸上,她难受地翻动身子,几乎要从榻上掉下来。

魏玦双目惊颤,两步急上前去。

“年嘉……”

*

艾叶在杜泠静耳边说完,杜泠静鼻尖就冒了汗。

中毒?哪来的毒?!

她忽的想到了什么问起艾叶和秋霖,“青娘手里那瓶药……”

秋霖一顿,“奴婢先前怕出事,翻了二姑娘衣袖,但是并找到,便想是不是掉了。”

无名的药,掉了也就掉了,还能满园去找?

不想眼下……

“被人捡走了。而且这壶酒,原是给我吃的。”杜泠静怔了怔。

秋霖倒吸一气。杜泠静却急促起了身,她说自己有些闷,往外走走,同人告辞,出了门便跟着艾叶直奔年嘉休歇的院中来。

然而刚走到那院前,同人险些撞在一处。

“保国夫人?”

保国夫人亦看到了她,“你缘何在此?”

杜泠静却在看到保国夫人的瞬间,眸色一颤,她低声。

“我来找年嘉,她中毒了。”

话音仿佛砸在了保国夫人脚上,她踉跄了一下,惊着往院中看去。

杜泠静一把将她扶住。

“不能让人知道!”

她说完立时让秋霖她们守住院子,保国夫人也回了神,立时将人全清了去。

只是等两人到了房门前,竟都没能抬起手来推开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