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儿,轻纱披在她肩头,绕在她脚下,青丝从身后垂了两缕在胸前,她面含些微的羞红。她双耳软白,她双唇柔红。
仿佛从不曾有那些艰涩不快的经年过往,今次,是他名正言顺娶她过门的第一晚。
男人一时晃了心神,直到她唤了他一声。
“惟石?”
“泉泉……”
陆慎如深深闭起了眼睛。
清泉石上,她独独与他一人相合!
他单手将她抱进了锦被里,他膝间跪压到了她身前。
平素都是这般,饶是陆侯今日右臂受伤,也不当什么。
可她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谁人教给她的?年嘉郡主是不是?
“泉泉你真不能这样……”
“嗯?”
杜泠静也没怎么样啊?
抬头却看到了他暗暗发红了的双眼……
她以为他手臂多有不便,今晚此事,少不得她主动些。
谁料他根本不给她主动的机会。
纱帐都被他扯了下来,他单手就将她卷起,抱到了另一边的榻上,小榻吱呀着几乎散开,他干脆又将她抱去了高案上。
杜泠静羞得满脸通红,湿热的汗将青丝粘在脖颈后背与胸前。
他替她撩开颈下缕缕青丝,指腹不经意的触碰。
水波荡漾,含羞起伏。
杜泠静通身发颤起来,可他毫无止歇之意,哑声轻笑,愈战愈勇。
她这才晓得之前的许多次,皆是他压着,不曾完全放开。
“不成……”她哑嗓中的言语细碎,更想起他臂上还有箭伤。
“不成,真不成!”
他将她抱去了浴房里。她以为他总算是听进了她的话,不想他哑声又道。
“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他实在是停不下来与她从未有过的万般亲密。
浴房中水雾弥散。
最后一次,他选在了浴房的竹榻上。
与她亲密无间。
……
伤口终究是渗出了血来,次日他要近身,杜泠静如何都不肯了,连手都不让他牵。
男人一脸的无奈。
春闱的金榜在殿试两日之后,张了出来。
先前杜济沧排在会试杏榜的第十二名,此番金榜他甚是平稳,排在了第十。
虽然不在一甲之列,但也是二甲的进士及第,青州杜氏是个多少年没有这样的高名了。
但高中一甲的人更为风光,高头大马,披红上街,整个京城都把目光紧在他们身上,尤其那最是年轻又俊美的蒋探花。
陆侯连几日都没上朝,在家养伤,外面状元榜眼探花游街,锣鼓喧天,他英眉都不动半分。
杜泠静自也不能出门去捧场,陪他在远岫阁里,替他整理了架上的书。
六郎会被点中探花,实在令人无法料想。
杜泠静莫名地感觉,蒋枫川突然被皇上点中探花,就如去岁她被皇上突然赐婚一样,惊人而不可测。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让人给蒋家送了喜礼。
这次杜、蒋两家皆有子弟金榜题名,于整个青州来说都是大喜。
关于春闱的热闹,一连持续了好几日才稍显消停。
杜泠静却听闻了澄清坊传来的消息。
阮恭来跟她说,顾家传话,道是二夫人情形不太好,晨间昏死过去一次,大夫来了破费一番功夫才把人弄醒,接着便一直摇头,说人恐怕是好不了了。
“二姑娘听闻落了泪,无论如何都要回顾家照看二夫人。”
人拦不住了,不然不会递消息到侯府里。
杜泠静叹了一气。
这些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但她把二妹关在澄清坊之后,料想二妹不会安分屈从,不想除了最初哭了几回之后,倒也安静了下来,没闹腾折腾,给杜泠静找事。
杜润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