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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许侯夫人 法采 151905 字 1个月前

杜泠静是来道歉的,自是放低了态度。

“我确实不该对侯爷生疑。”她低声,“甚是惭愧。”

灯影似一片深浅变幻的轻纱,悄然铺在两人静坐的床边,披在她低垂下来的额头上。

陆慎如心跳了一下。

她在给他道歉。

只是这歉意还是略显客气了几分。

男人一时没开口,不想她又向他看了过来。

“生气伤身,侯爷别跟我计较可好?”

她说着目光扫过床边,“以后我都睡在外面,夜间照看侯爷吧。”

她又说要跟他换过来,还真要身体力行地伺候他?

他需要她来伺候?

这与她方才那句“惭愧”一样,都暗含着不易察觉的客气。

他不想让她跟他客气一分,他不免皱了眉。

只是他一皱眉,便见她神色紧张了起来。

这一次,杜泠静把亭君交代她的办法都用尽了,她是真心在跟他道歉的。

但他还是皱眉,甚至微微摇了头。

杜泠静已经确定好友的办法不行了。

他帮她这么大的忙,她还是疑了他,就这样轻飘飘两句,怎么可能真的让人消气。

反而她不断相扰,他应该更不高兴吧?

或许,还觉厌烦。

她暗暗咬了唇,收回目光,落去了外间。

男人突然问了她,“在想什么?”

杜泠静默了默,照实回了他。

“倒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若是侯爷觉得不便,我其实可以去外间睡。”

她说完,跟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起了身,要往外走。

不想这一步还没迈出去,手腕被人一下紧紧扣住。

她讶然回身,男人眉头压得更低,直直看着她。

“没有人道歉,道了一半就要走。”

杜泠静这一瞬竟没听懂他的意思。

但下一息,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了过去,待杜泠静反应过来,已被他箍在了怀里。

她困惑不解地惊讶看去,男人沉着嗓音。

“娘子该再诚心一些。”

他径直将她抱到了床上,下一息,欺身吻了过来。

烛灯噼啪响了一声,他咬在了她的唇边。

那力道暗含着连日来的气恼,此刻咬下,杜泠静低哼一声。

男人知道她疼了,不由地再舍不得继续咬她一口,只能摩挲着她的耳朵,重重吻下去。

他吻得极长、极重、极赋掠夺之意,不过多时,杜泠静便喘不过气来了,男人亦呼吸快了两分。

唇下已有了肿胀的痛感,他略松开她,让她喘上两息。

她忽然微喘着轻声开口。

“别生气了,可以吗?”

陆慎如一怔。

若说白日还有高人指点,到了晚间,他稍稍不理会,她就打了退堂鼓要走,他便知道高人的指点结束了。他扣了她,没让她离开,说是让她诚心一点,但也料想她是做不到的。

可此时此刻,她竟又跟他说了一遍——

“别生气了,可以吗?”这是她自己的话。

所以,其实她是真的在意他有没有生气,是不是?

他还是没有出声回应她这句,但指尖摩挲上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再落下的吻,轻缓温柔,与方才再不相同。

他从唇边,吻到她鼻尖,又上至眼角,她细密羽睫静静扑在他唇边。

男人心下柔软至极,吻意再滑落时,不禁从她脖颈、往锁骨、肩头,于轻薄的背上,手则掌控在她腹间。

房中未及燃香,他却无有什么改变,似又因先前的生气更添力道。

但惯用了香气的杜泠静,背后却渗出难耐的汗。

暂时落脚的房舍不及侯府高阔,但精致温馨,不时就潮热起来,全然不见房外严寒。

烛火摇摇晃晃,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