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弦咳了咳:“另外,最坏的一种可能——
“柳相完全信赖了苏聿,这出苦肉计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秋分愣住,“哥儿是说,连柳爷爷也要背叛我们吗?”
宗弦转向蓝玺的方向:“别忘了,柳相是因为我提出扶持苏聿,才不计一切相帮的。说到底,他老人家忠君,忠的是苏聿,而非长公主。”
“老身明白你的意思。”蓝玺道,“若真如此,相府便已不能信任。这两天,我们决不可再出现在相府附近,尤其是你,大雪。你去相府传过信,万一被门子认出来,就是引祸上身。”说着,她瞟了眼宗弦。向来离她最近的人,一个玦娘一个柳敬之,皆非全心全意忠于她,真是讽刺。
大雪重重点头:“是。”
寒露紧张地攥住袖口:“陆先生追查我们这样紧,我们——真能逃出城么?”
宗弦哼笑:“谁说不能。苏聿做出这样多小动作,无非就是要逼我现身。看似不择手段,焉知不是他走投无路。
“只要我们不咬他丢下的任何钩子,到了后日夜里——”她气定神闲地弯了唇角,语调却凉凉,“苏聿只会比现在还着急。
“只要他自乱阵脚,赢的就是我。”
她一翻手中空空的茶碗,笃定地往案上扣下。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