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
“……”
晁光宇沉默良久,苦笑起来:“陛下都已经查到了这个份上,从那处宅子再查到老夫身上,想必不是难事。”
老将军抬起风霜满布的眼,直视苏聿。
“不错,前朝时,废帝就是利用那条密道,躲过刘荥的监视,常常到那处旧宅与老夫,还有柳丞相会面。陛下若不信,大可叫来柳丞相,与老夫当面对质。”
苏聿并无讶色,只道:“此事孤已知晓,并无怀疑将军之意。丞相那边,孤亦会寻个妥当的时机前去拜访。两相比较,将军这边的事态似乎更棘手些。”
晁光宇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肃然发问:“陛下此话何意?”
苏聿好整以暇:“孤今夜前来,只为同将军谈两件事,一是旧事,一则为眼下之事。”
“旧事为甚,眼下之事又为甚?”
苏聿淡笑。
“旧事,自然是指将军与苏寄。”他抚过膝上石青色的暗纹,“请将军把如何与苏寄搭上线,合谋了什么,又约定了什么,都有过怎样的往来,一样一样,皆同孤说个清楚。
“孤明白苏寄非有心为虎作伥,亦明白晁家不是乱臣贼子之流,故并无迁怒连坐之想。还望将军据实已告,孤只想听实话。”话至末尾,语调渐冷。
晁光宇沉重地吐出一口气:“臣遵旨。”
“至于眼下之事——”
苏聿面色一沉:“即是晁纬在平陵大肆贩卖私盐,恐官盐阻其财路,凿沉官盐船只且杀害盐官,伪作自尽一事了。”
晁光宇霍地站起:“陛下!此事——”
苏聿抬手截住他话头:“不急。”
他重新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两件事都非同小可,将军可先想想,要从哪一桩开始讲起。
“今夜还长,孤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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