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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立马表态:“我跟你一起留下。”下次见到闺女,再快也要明年暑假了,她可舍不得回部队。

再次被妻儿抛下,谭恒一点也不意外呢……他轻咳了声,见闺女瞧过来,笑问:“过年是赶不上了,5号那天晚上你们来部队,咱们一大家子提前过个年,包饺子怎么样?”

许晚春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自然一口应下。

谭恒又问:“里弄这处房子怎么办?空着不好,要不要我找些靠谱的租客?”

曹景梁见妻子吃的差不多了,又给她添了碗鱼汤:“那就拜托爸了,确实打算租出去。”

许晚春喝了一口鱼汤:“爸,回头我给您弄一份合同,租户不止要在街道办那边签字,还得签咱们这边的合同……房租可以适当让一些。”

这年头即使是私有房产,基本也得贴上街道的标志。

据许晚春所知,等到八十年代,中央虽然颁发了返还房主房产的政令,但与租户之间还是会有长达十几年的官司要打。

且最终,百分之百拿回房产只有少数。

既然必须租住出去,许晚春就得将一切的意外与麻烦杜绝。

“行啊。”谭恒不清楚闺女为什么这么要求,不过以他如今的职位,只是一句话的事,并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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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天。

许晚春跟曹景梁早出晚归。

基本将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小玫瑰和安安两小只。

公园、动物园、电影院、剧院、文化宫、鲜花市场……

总之,能想到的地方,夫妻俩都带着孩子们去体验,努力丰富他们的童年。

虽然有些费体力,但孩子们放声笑闹比什么都重要。

而时间,在欢声笑语的映衬下,过得格外的快,眨眼就到了离开的日子。

离愁必不可少,尤其是当归跟茯苓。

两只年纪太大了,没办法跟着她长途跋涉,研究所那边也不允许养宠物。

说不定这会是她跟两只的最后一次见面。

为此,许晚春掉了好几次眼泪。

哪怕师父曹秀老中医再三保证,会尽力延长它们的寿命,她也没能控制住泪水。

可人生总有遗憾,再是不舍,也得出发了……

火车票定在2月6号夜里10点,夜色能掩盖很多信息。

8点钟出发时,夫妻俩没让家人送,一人背着个大号背包,坐上了政工那边安排的军用吉普。

这次,组织上派了两名军人全程护送,正好将四人间的软卧占满。

无论是许晚春,还是曹景梁,早都习惯了盯视,除了吃喝,基本都在补眠。

待2月7号晚上8点多,火车抵达目的地,夫妻俩下车时,精神那叫一个饱满……

军事研究所派了政治部的团政委邵钦,手持原调令来接。

一同过来的还有保卫科的两名战士,三人早已等在了车站军代表办公室。

许晚春一行人在铁路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了军用通道。

等见到研究所的接站人员后,军官证、加密调令、暗号口令等全部核实了一遍,才开始行李检查。

一切确认无误,护着夫妻俩过来的政工军人才齐齐敬礼,再转身离开。

邵钦则带着许晚春和曹景梁,在两名战士的保护下,登上吉普车。

出发后,车内沉默一片,谁也没有急着说话。

司机左拐右绕了将近一个小时,再三确定没人跟踪,才换乘上一辆不起眼的医用破旧面包车。

也在这时,一直不着痕迹打量两人的邵政委,才露出笑容,温和解释:“最近间谍猖狂,不得不仔细些,辛苦两位了。”

曹景梁温声回:“不辛苦,这些都是应该配合的。”

许晚春则是弯了弯眼:“几位更辛苦!”

邵政委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这里的聪明人不是指智商,而是为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