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量视线。
“……”虽然被人这么从头到脚打量有些不自在,但谭恒还是客气的点了下头,才看向妻子:“孩子我来看着,难得回来,你好好松快松快。”
正好闺女有礼物托她交给玉兰,许荷花不再拒绝,将胖儿子递出去后,领着楠姐与兰草姐一起去了东屋。
“妹子,妹夫不错啊,瞧着跟你也般配!”才在东屋的炕上坐下,许兰草便迫不及待赞了起来。
记得几年前,春生叔头一次说荷花再婚时,整个许家屯都热议了好几天。
议论男方是干啥的,讨论后妈难做,好奇会不会对桃花不好……
后来得知男方是个军官,还是头婚,又冒出新一轮猜测。
大多说荷花有本事,却也有那酸不拉几的,将男方贬低的一文不值。
不是说男方长的丑,就是说男人有残疾。
当然,这些见不得人好的,多数都是李家大队,也就是过去的李家屯那边传过来的。
毕竟,在有些拎不清的人眼中,离过婚的女人咋可能越嫁越好?过得更差才符合情理。
如今看来,荷花这丈夫不仅一表人才,还懂得疼人。
就冲着好姊妹红润的起色,与没什么变化的模样,就知道她日子过得舒坦。
思及此,许兰草忍不住再次夸赞:“妹夫跟你很配,回头你带着人出去转转,叫那些个嚼舌根的玩意儿长长见识。”
许荷花正从包里往外翻手表,闻言头也不抬:“理那些人干啥!”
许兰草一拍大腿,很是义愤填膺:“本来我也不稀得搭理,可坏就坏在李山海去年离婚了,他们李家屯好多人都说他后娶的那个心太狠,说你现在跟了个丑的,还不如和李山海复婚咧,毕竟你等了他十几年。”
“……”哪个等李山海了?可以说,这是许荷花近些年来听到的最恶心的事了,又因为太震惊,叫她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开骂。
还是苏楠问到了重点:“李山海怎么离婚了?他不是一心想攀城里那个媳妇?”
提到这个,许兰草又哈哈笑了起来,语气很是幸灾乐祸:“报应呗,听说是他媳妇非要跟他离的,孩子全要跟着娘,还不止,李家老爷子老太太每个月叠纸盒子也能赚钱几十块,全给了儿媳,自愿跟着儿媳过活咧……”
了解完情况,许荷花直接翻了个白眼,连评价都不想说:“无关紧要的人说他干啥?晦气……喏,桃花儿让我带给兰花的结婚礼物。”
“还有礼物呐?”许兰草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接过盒子,边开边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啊,我家玉兰都要结婚了,这么说也不对,屯里同龄的基本全结婚了,老书记家的小虎子,娃都会走路……嘶……手……手表?”
许荷花坐回楠姐身旁:“桃花儿说玉兰打啥好东西都想着她,她心里都记着。”
这话是不是反了?自家闺女小时候那八棍子砸不出一个屁的性子,许兰草这个当娘的能不清楚?
要不是桃花儿打小照顾,玉兰哪里能有今天的体面:“这……这礼也太重了,可不能收。”
话音落下,许兰草已经盖上了盒子,哆哆嗦嗦往好姊妹怀里塞。
许荷花往旁边躲了躲:“可别推推搡搡的,我跟桃花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当咱们是自家人就赶紧收了。”
这话一出,许兰草果然不再动作,只是僵硬抱着手表,像是捧着炸弹……整个人晕晕乎乎起来,屯里,好像只有老书记有一块表吧?
许荷花:“捧着干啥?快收起来,别告诉旁人。”
“不能说?”脑中已经想好要怎么显摆的许兰草瞬间苦了脸,转念又觉得确实不好太高调:“桃花儿呢?啥时候结婚?”得赶紧把回礼准备好。
许荷花跟苏楠面面相觑:“等咱们回沪市……应该就能结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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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
军总医院,战伤外科。
与两位母亲抱有同样想法,严格说,比两位母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