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靠近一点……近一点吧……
不会被发现的。
江弃言走近了一点,又想更近一点,直到鼻子里能够明显闻到雪松香味,才不再靠近。
他静静看着先生纠结,也目睹了先生自己跟自己闹别扭的全部过程。
先生好可爱,像个小孩子一样。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很努力想治愈先生的童年的。
可是先生就是要故意回避,故意装聋作哑,故意气他。
真是个可恶又顽皮还死犟死犟的小孩子。
喜欢逗他玩就算了,还总让他伤心。
江弃言感到自己的嘴角在控制不住微微上扬,于是他忽然明白了喜欢是什么。
喜欢就是一会哭一会笑,像个小疯子一样。
喜欢就是先生再怎么恶劣,再怎么伤他的心,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惯着,任由先生作弄他,只有在先生太过分弄得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会低低的说一句。
“先生……你心疼心疼我吧。”
江弃言实在控制不住了,他不想再管先生那个“不要闹”的禁令,慢慢把头靠在了蒲听松颈侧,“言言爱了先生好久了,先生也爱一会言言好不好……”
第64章 我要。 要什么要,臣给不了。……
一只宠物竟妄想得到饲主的爱?
怎么可能呢?
蒲听松摸了摸肩膀上的脑袋, “什么时候来的?不好好躺着养病,也不怕受了风。”
避而不答吗?又是这样,总喜欢逃避。
江弃言眯着眼睛享受抚摸, 声音尽量很轻, “站不动了,可以坐先生腿上吗?”
蒲听松不咸不淡收回手,站起来, 绕开椅子,“陛下坐,臣去寻件薄披风给陛下系上。”
江弃言的眸子不可避免瞬间填满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来先生就走。
为什么要躲着他, 为什么?
蒲听松却像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 背影并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蒲听松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知道他究竟都看到了些什么,会不会因此又多想些什么。
江弃言看着先生越来越远,又越来越近, 手里多了件鹅黄披风。
他看着先生的手递过来,却不肯接。
“陛下……”蒲听松回避着他的目光, “披件斗篷罢了,总不至于还要……”
“我要。”江弃言很明确地告诉先生, “我,要。”
蒲听松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把斗篷绕过江弃言的肩膀, 垂眸一边系衣带,一边压低声音,“要什么要,臣给不了。”
“我就要。”江弃言咬了咬牙, 却对上一双骇人的漆黑瞳孔。
他下意识抖了一下,一只手就撑在了他耳畔,“陛下,强扭的瓜不甜。”
江弃言直视着先生可怕的眼神,缓缓伸出犹在颤抖的手,揪住先生的衣领,“瓜甜不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一定能解渴。”
蒲听松动了动眉毛,着实没想到小宠物敢跟他上手。
还用一种非常如饥似渴的眼神看着他。
蒲听松忽然笑了,他一根一根掰开江弃言的手指,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抱走桌上所有奏折,径直离去。
一个傀儡罢了,他如何会在意。
如何会……在意……
江弃言紧握双拳,长生进来看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跪伏,“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江弃言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猛地坐到椅子上,按着心口喘了几口气,才能说出话来,“长生,他是不是又往宫外去了!”
“陛下息怒!大人……大人说要回府,明儿再来探望……”
“他就知道跑!”
江弃言拍了一下桌案,吓得长生连连磕头,“陛下息怒!息怒啊!”
“息不了!”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