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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听松一抬头,就看见江弃言咬着下唇,马上要哭的样子,他揉了揉眉心,沉声,“好,别哭,过来,给你脱。”
江弃言走近,故意走得很近很近,直接站在了先生两腿之间。
蒲听松目光又暗沉了一些,他感到有些坐不住了,便把江弃言往后推了一点点,腾了位置站起身,这才弯腰给江弃言解衣带。
然而他才刚弯下腰,就感到两只手绕过脖颈,圈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您这样,臣要如何脱?”
江弃言抱着先生的脖子,直接在先生耳朵边说话,“先生自己想……”
还想什么呢?蒲听松认命地叹了口气,“小祖宗,你就不知道羞么……”
有什么好羞的,反正先生已经看了他很多次了。
蒲听松到底是给他身上衣裳尽数扒掉,然后目光沉沉把他抱进了浴桶。
打泡泡的时候,蒲听松的手都在抖,目光越来越暗沉,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还是压抑些什么。
江弃言倒是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一张一弛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先生不就是那么驯化他的吗?
他便只是乖乖地趴在浴桶边上,安静不动了。
江弃言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蒲听松见他不动,心底疑惑打消了一些,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松了口气,认认真真搓洗起来。
搓洗完,蒲听松低头看见他眯眼睛的样子,感觉有点可爱,没忍住挠了挠他的下巴。
挠狗似的,江弃言心底涌起一丝不满,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蹭了蹭那只手。
他蹭了一小会儿,刚有点舒服,那只手就缩了回去。
又是这样,先生就喜欢吊着他是吗?
好,看谁吊得过谁。
蒲听松取了毛巾,把他抱出来擦水,又给他换上明黄的御用寝衣。
是新的,才裁出来不久,赶了两天一夜才完成。
宫女进来换了水,蒲听松沐浴完,刚躺上床,身旁的柔软就动了。
江弃言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耳边,轻声,“人前我们是君臣,人后我们是什么?先生还没说完呢……”
蒲听松只觉得这声音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他很难想象江弃言是怎么做到语气又乖又危险的。
“拜过堂了”,江弃言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悲伤,很真诚的那种悲伤,“先生不知道答案,那言言教你。”
“人后我是你的妻。”
第49章 争锋 皇权是帝师天敌,但为师是你的天……
听起来不像是玩笑。
烛火葳蕤之下, 两双眼睛无言对视良久。
久到仿佛天已将亮,但其实不过是错觉。
很久之后,蒲听松忽然挥袖熄灯, 与此同时江弃言感到腰上压了一只手。
“睡觉。”蒲听松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冷。
江弃言感受着腰上的力度, 在漆黑的浓浓夜色中露出一个无人得见的笑容。
听起来是很冷,但那里面藏着的惊疑不定被他听了出来。
他们实在太熟悉了,先生熟悉他, 他又何尝不对先生了如指掌?
听多了从容语气,再听这种惊疑,怎么就那么新鲜呢?
江弃言仿佛一只得了趣的猫, 趴在蒲听松胸膛上, 听着里面沉稳有力的心跳。
先生啊, 你心跳好像乱了呢。
他轻轻蹭了蹭心窝窝处, 腰上的手加了些力道,似是不满他的乱蹭。
威胁他吗?可是他巴不得先生再把手收紧一点。
最好是掐出点青紫痕迹,那是属于先生的痕迹, 他会小心翼翼的保护它,不让它被先生发现, 然后留它很久。
但他最终还是安静下来,任那些疯念在黑夜里慢慢发酵。
江弃言安静了, 蒲听松的脑袋却很乱,乱糟糟的一团,理不清是什么东西搅在里面, 搅得他头脑都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