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随着车的行走,产生的晃动大小不同,伏兔伸缩也不同,化解了因此产生的大部分震动。
改进后的轮椅,在平坦的青石地面上推动,比起以前的轮椅,至少降低了六成的震动。
伏兔的改进大获成功,虽说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打造难,使用一段时日需要更换伏兔,本钱贵,用在行驶的马车上还需要经过验证。但对现有的车辆来说,已经是巨大的革新。
宁毓瑛参与此次改进轮椅,获得了她自己都无法衡量的学问。
她称高门儿郎不可靠,宁悟明却不回应,反指她的意思是寒门儿郎可靠。
高门儿郎可靠,并不代表寒门儿郎可靠,就好比轮椅车辆会震动,路面不平稳,车辆的大小,重量等都是缘由之一,并非绝对,非此即彼。
“阿爹,你们在朝堂上,也是这般讨论朝政大事吗?唉,那真是”
宁毓瑛一副欲言又止,很是抱歉的模样。她没继续说下去,不过她的表情,足以表明了她的态度。
宁悟明面色不变,只看着宁毓瑛不语。
“我并无他意,只是礼尚往来,阿爹莫怪。”说着,宁毓瑛深深颔首一礼。
宁毓承嚼着糖莲子,忍住了笑意。
宁毓瑛这岂是礼尚往来,她是直接打脸了。幸亏宁悟明是亲爹,他人前人后两张脸,比寻常人脸要厚一倍起,能宽宥,也能承受得住。
“阿爹只先回答我先前的话,阿爹是同意,还是反对?”宁毓瑛不理会宁悟明后来提出的问题,直接回到了先前关于高门的问题上。
宁悟明眉毛扬起,他端起茶盏,又嫌弃放下,咳了声,道:“阿瑛说的高门儿郎问题,我认为有一定的道理。但高门儿郎并非皆如此,我认为,阿瑛担忧太过,未免有失公允,显得钻牛角尖了。”
“阿爹说得是。”宁毓瑛先是肯定了,话锋一转反问道:“那么阿爹以为,高门儿郎并非如此,品性端方的儿郎,究竟占有多少呢?三成,两成,还是一成?阿爹可有详尽的数量?”
宁悟明慢慢坐直了身子,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再没了先前的轻松,拿出了在陛下面前的态度。他反应极快,反问道:“那么阿瑛以为高门儿郎纨绔不可靠,可有详尽的数量,又如何得了出来?”
宁毓瑛坦白地道:“我并未做出核实,无法给出阿爹准确的数量。但我出生于宁氏,从宁氏叔伯兄弟身上,可以得出,高门儿郎若作为夫君,十成十不可靠。阿爹可能对此有不同看法,阿爹可辩解,自己不失为好夫君。”
好一招绝杀!
宁毓承差点没笑出声,宁悟明敢当着夏夫人的面,称自己为好夫君,估计他会血溅当场。
果然,宁悟明飞快看了眼板着脸的夏夫人,不自在别转头,暗自哼了声,道:“好,高门儿郎阿瑛看不上,那寒门的儿郎呢,阿瑛以为如何?”
宁毓瑛道:“我以为,高门儿郎,与寒门儿郎大多相似。因着都是男子,大抵性情差不离。阿爹以为呢?”
有先前宁毓瑛让宁悟明拿出实际核查结果,他就不能随意保证了,呃了声,道:“我也不知,不过阿瑛,难道你要嫁给一穷二白,家无三根钉的穷人,路边行乞的叫花子?”
宁毓瑛不急不缓道:“阿爹,你这才是钻牛角尖了,为何我要嫁给他们,莫非阿爹以为,我是喜欢硬找苦吃吗?”
“阿瑛极为聪明,我心甚慰。”宁悟明夸赞了句,将话题转到了最初的高门儿郎上:“阿瑛以为,高门儿郎品行不端,所指为哪一方面?”
宁毓瑛道:“商人重利轻别离,这句诗,其实也可用在官绅身上。高门儿除去喜欢流连花楼楚馆,以逛花楼为雅事。高门儿郎九成会入仕途,官员在外做官,妻子留在家乡侍奉公婆,此乃寻常可见的现状。尤其是夫君纳妾室,我通通不可接受。阿爹兴许说,娶妻纳妾,乃是天经地义。我以为,做任何事情,下任何结论之前,该有详实的核查。我不知这天经地义的事,究竟是男儿会错了意,以讹传讹,终究变成了户婚律。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