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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坤恼怒地道:“死死死,年纪轻轻,将死提到嘴边,你不嫌晦气,我还嫌弃呢!”

宁毓闵愣在那里,难堪得眼睛都泛红了。宁毓承见状,忙打着圆场:“祖父,大翁去灶房了,等下送热水进屋来,二哥帮我一把,我们给祖父更衣。待洗漱之后,祖父先用饭。”

宁毓闵赶忙起身去取衣衫,宁礼坤哼了声,斜了宁毓承一眼。待宁毓闵取来衣衫,倒未再说什么,由他伺候着穿好衣衫,洗漱之后用了大半碗肉蛋羹,精神恢复了不少。

钱夫人她们得知宁礼坤醒来,皆来看望请安,知知堂一扫阴霾,热闹又喜庆。

宁礼坤难得道:“阎王爷不收我,老三又升了官,

今年过年,府中多买些焰火爆竹回来放,大戏唱到十五过完年再停。你们忙不过来,让底下办差的多做些,今年的封赏,照着往年的翻番,账都从知知堂走!”

自从宁礼坤病倒,江州府有无数人上门来探病。说是探病,其实也是打探之意。

宁府借着宁礼坤要养病,委婉地将他们都挡了回去。宁礼坤要宁府一改以前的不显山露水,大肆庆贺,便是要昭示天下,他还活着,宁府依旧会屹立不倒。

钱夫人夏夫人等人忙去安排了,暖阁安静下来,宁礼坤看着立在角落的宁毓闵,皱眉道:“你阿娘病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江夫人从明州府回来就病了,不同以前嚷着头疼心口疼,这次她病得安静,神色呆滞躺着,跟晕倒的宁礼坤差不离,一整日都不动弹。

“我等下就回去看望阿娘。”宁毓闵说着,缓缓走上前,道:“祖父,我脸上的伤,小七说可能恢复。阿娘是心病,知道我脸上的伤无碍,很快便会好起来。”

宁礼坤怔住,脸上渐渐浮上喜意,看着宁毓承,嗔怪地道:“小七何时成为神医了?”

宁毓承笑道:“祖父,我不是神医,我是神棍,掐指一算,二哥年纪轻轻,这点皮肉伤,哪算得什么。”

宁礼坤听得笑起来,宁毓闵见他笑,心头彻底一松。

果真,宁礼坤的心结,始终在他们的前程上。只要他的前程无碍,宁礼坤便能好起来。

宁毓闵不由得回想崔老夫人骂宁礼坤的话,宁悟明的尚书之位,才是最好的灵丹妙药,能让宁礼坤起死回生。

宁礼坤嫌弃地看着宁毓闵:“瞧你那脸色,比我还要难看,快回去歇一歇,跟你阿娘好生说说话,让她也赶紧好起来,大过年的,总要喜庆热闹才是。”

宁毓闵施礼告退:“是,祖父,我先告退了,等晚上再来给祖父请安。”

“老宁,你下去吧,我跟小七说会话。”宁礼坤将宁大翁也支开,只留下了宁毓承。

“你阿爹升任侍郎不到两年,年后方三十五岁,以他的履历,年岁,能升任尚书,除去运道,还有陛下的看重。”

宁礼坤停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道:“伴君如伴虎,天子的情分不长久。烈火油烹,你阿爹得这个位置,不知招来了多少的妒忌。若我死了,归乡丁忧三年,你阿爹的前程,便难说了。你祖母骂得对,是我想得不周全,险些拖累你阿爹。老三不是东西,二郎随他阿爹,头脑也不清楚。他跟着他娘跑到明州府去,真是自找苦吃。他这是自毁前程!小七,你多看着二郎些,三房,他始终为长,以后要靠他撑起来了。”

“祖父放心,二哥聪明有本事,以后会有大出息。”宁毓承笑着道。

“大出息,我看他宅心仁厚过了头,欠缺圆滑。”宁礼坤没好气哼了声,没再多提此事,问起了宁毓承去平水县的情形。

宁毓承捡着重要的说了,“待开春后,便能开始养殖白蜡虫,到时放虫的时候,我再去瞧瞧。”

“识字班何时开始?”宁礼坤问道。

宁毓承答道:“待过完十五之后再开始,村中先收拾出屋子,准备笔墨纸砚。我打算安排两人在一处,九叔与常宝在一个村,郑氏兄弟在一个村。前期摸索出经验,会遇到何种问题,两人可以商议着解决,也安全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