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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毓华见钱夫人虽说还是不情不愿,到底松了口,他舒了口气,道:“阿娘,我饿了,我们去用午饭。”

钱夫人一看滴漏,忙唤黄嬷嬷去准备饭食,“瞧我,竟然忘了时辰。你今朝去了田庄,来回奔波,早就该饿了。走走走,我们先去用饭再说。”

那边,宁毓闵回到松竹院,江嬷嬷就来把他请了过去。江夫人脸色不好,拉着他质问道:“二郎,你且与我仔细说说,你祖父打算如何分?”

宁毓闵道:“阿娘,我与你说过了,三房平分,留一份在公中,待他们百年之后,再分出来。”

江夫人当然愿意分产,毕竟分产之后,她能当着自己的家。

分,当然要分得她满意,决不能吃亏。听到平分,江夫人当即爆发了。

“平分,凭什么平分?大房一个大钱都未曾上交,何来的脸平分?大郎得了官,眼见就要赚俸禄钱粮,大房舍不得上交,怂恿着老太爷速速分产。要是老太爷先走,公中的那一份,落在老夫人手上,她那般不待见我们三房,我们三房,只怕一根针都得不着!”

宁毓闵也恼了,道:“阿娘,要是你不愿意,你去与祖父说,在祖父面前去闹。”

江夫人被噎住,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他骂道:“你个白眼狼,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宁毓闵头疼起来,生硬地道:“阿娘,我不要你为了我,你要真是为了我,就莫要生事。阿娘,你这般闹起来,让我与大哥,小七他们如何相处?”

江夫人嘴长了张,欲言又止,一股气,终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宁毓闵说得对,宁毓华考中榜眼,宁毓承聪慧机敏,深得宁礼坤看重。宁毓闵虽读书好,宁悟昭还有庶出的儿子。隔着肚皮的兄弟,还不如堂兄弟,以后宁毓闵独木难支,还得倚仗他们,不能闹得彼此生份了。

宁毓承前去梧桐院,夏夫人正在与夏嬷嬷坐在窗棂边说笑,见他进来,上下打量着他,挑眉道:“哎哟,瞧你,又晒黑了一层。”

夏嬷嬷起身见礼,替他倒了盏茶,便告退出去备饭。

宁毓承颔首还礼,抬手摸了脸,笑问道:“阿娘可是有喜事?”

夏夫人笑吟吟道:“你少作怪,莫非你不知道你祖父要分产之事?”

“知道。”宁毓承答道,见夏夫人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乐意至极。

“不管怎么分,我都没意见。以后你阿爹的俸禄,就要交到我手上。”

夏夫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大伯母肯定不愿意,她不容易,平分算是公道,对她又不公道。我打算备一份厚礼,算是给大郎走马上任的贺礼。”

宁毓承道好,“一切都由阿娘做主。”

“你去了田庄,怎地这般早就回来了?”夏夫人随口问道。

宁毓承想着贺禄,道:“外面热,地里没事,我便早些回来了。”

那边贺禄到了府衙门口,就扯着嗓子大喊:“阿爹,阿爹!”

听到贺禄震天的喊声,徐先生从值房冲了出来,紧张地道:“五郎,府尊在,五郎有何事?”

贺禄一阵风掠过徐先生,头也不回朝值房奔去,道:“大事,天大的事,阿爹,阿爹!”

第35章 ……

夏税征收在即,贺道年难得忙碌,值房中坐着钱粮吏等人。贺禄风风火火闯进来,贺道年恼怒不已,训斥道:“作甚如此毛躁,我与你叮嘱过无数次,山崩于前亦色不变,要沉着稳重,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阿爹,大事,天大的事!”贺禄无视贺道年的训斥,反倒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阿爹怎地如此啰嗦,我说了是大事,真正的大事!”

钱粮吏等人见怪不怪,纷纷熟练地与贺禄见礼,告退。徐先生见状,忙将值房门打开,朝四下张望,搬了把椅子守在了门口。

贺道年被一连串的大事吵得头晕,恼怒地道:“你闭嘴,天塌下来也用不着你去顶!咦!”

他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