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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宁礼坤的脸色很是难看,恼怒地道:“你的见解,小小年纪,你何来的见解!”

“我当然有自己的见解,祖父祖母的事情,是长辈之事,我不该多言。只是二哥提到了,我便告诉他真正的想法。祖父,我只对这件事,并不对人。”

宁毓承抚平纸,在纸上不紧不慢写起来,“祖父,大伯父阿爹三叔,皆有庶子,以后都将面临与祖父一样的处境。”

“你们的庶兄弟,是你们的血脉至亲!”宁礼坤懊恼地道。

宁毓承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宁礼坤争执,道:“我先前看了阿爹的信,陈全进得到县令的官,借贷近万贯。这万贯的欠债,借贷两方都不着急,欠的钱,肯定还得起。这些钱,是民脂民膏,沾满了穷人的命,血。从上到下都心知肚明,习以为常。”

“你待如何,小小年纪,难道你想反了不成?”宁礼坤压下心中的惊骇,不安地道。

“我不敢妄议朝政,更不敢造反。朝代更迭,因为打仗而死的百姓,动辄几百万上千万。就是天灾,也不敢与人祸比。所谓明君名将,万世之功,我万万不敢要。”宁毓承淡然道。

朝代更迭时,人口都会骤减。宁礼坤看过户部较为详实的数额,宁毓承并未夸张,甚至远超他所言的数目。

史官的笔,只会记载成王败寇,死伤惨状,皆一笔带过。

万世之功岂是易事,宁氏阖家全族几百口人,绝不敢轻易冒险。宁毓承能看透彻,并无胆大包天之念,宁礼坤心下稍定。

不过,宁礼坤下意识想到宁九,心中犹然不宁,迟疑着问道:“小七,你究竟想做甚?”

宁毓承抬头望着宁礼坤,极为严肃道:“祖父,我与你说过,明明堂办算学工学。算学工学,才是真正有用的学问。哪怕粮食一亩能多收成五十斤,江州府到明州府的路程,能缩短十里二十里,路途平顺,车少些颠簸,两地来往便利,频繁。江州府地里的产出,能与明州府来往买卖,种地的穷人能多几个收成,他们能喘一口气,稍微活得好一些,不至于只有出仕为官一条生路!”

宁礼坤大松口气,斜乜宁毓承一眼,没好气道:“我正打算与你说此事,你真是,老子上了年岁,你少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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