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山上的树影一点点变得清晰。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红绳,这是去西北前他给卫姜戴上的,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没有取下过。
他小心拍掉在床底时沾染的灰尘,转头看向气喘吁吁爬上来的林怀新。
“你的猜想没错,她没死!”
他眼中都是肃杀之意,竟然找死,那就让她再死干净一点。
林怀新也注意到他手中的红绳,心知应该是新宜县主留下的线索。
“她什么时候会来拿东西?”窦绍问道
他能这么快锁定白云寺也多亏了林怀新提供的线索。
事情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那日林怀新跟往常一样,从翰林院出来后就准备直接回家,在经过长街时,他发现身后跟着一人,那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藏头露尾,行为鬼祟,林怀新心中一紧,便拐了个弯,准备把他引到衙门口去。
此人也乖觉,发现林怀新改了路线就知道自己已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拖进暗巷子。
就在林怀新以为自己死定了时,那人又放开了他。
他拿出一个信物,说是主人让林怀新帮忙弄一份路引。
信物出自潞王府,潞王是死的透透的了,唯一有可能还没死的只有潞王妃。
毕竟她一把火把王府烧了,是不是真的被烧死了谁也不敢肯定。
就在林怀新犹豫要不要帮这个忙时,他得知新宜县主失踪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和潞王妃死而复生有关系,所以他去找了窦绍。
那人虽然把面目包的严实,也换了衣服,可他百密一疏,忘了换鞋。
那是一双褐色罗汉鞋,林怀新记忆深刻,这样的鞋子只有僧人才会穿。
跟卫姜一样,窦绍很快就锁定了白云寺,可等他们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
据白云寺的主持所说,后山的这个院子葛月生父住过,他死后柳大富把这买了下来,从此后除了打扫的人,就没有人来过了。
所以就算是葛月带人藏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打扫院子的人就是柳家派来的。
窦绍沉思,他们离开这里会跑到哪里去?柳家或者说葛月还有其他藏身的地方吗?
林怀新回道:“这我不知道,那人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拿。”
“她会不会换一个寺庙躲着。”毕竟她身边还带着三个和尚呢?这也不是不能操作。
窦绍也想到这个可能了,可城外寺庙太多了,光西山这一片就有三四个古刹,更别说那些不入流的了。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你在潞王府待过一段日子,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窦绍问林怀新。
“行事果决,也颇有城府心计,但又有些自傲自矜……”越说林怀新越觉得是在说自己。
其实他和这个潞王妃有些方面还真挺相似的。
窦绍轻轻敲打着栏杆,在思索着他这些话。
“也就是说她要么就是走到了绝境,要么她就是很信任你。”
林怀新连忙解释这个信任问题:“这不可能,我和潞王妃不无多大的交情往来。”
他不过是潞王府的门客,连心腹都达不到的程度,怎么可能忽然对他这么信任。
窦绍看他一眼。
那就是到了绝境了。
他直起身子,吩咐林怀新:“你马上回城,就当一切都不知道,他们应该马上会来找你。”
她要路引文书,自然是想离开京城。
林怀新明白:“窦大人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
葛月就算不来,他也会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
窦绍诚心道谢:“多谢你了。”
这事原本跟林怀新无关,可他还愿意帮忙,窦绍非常感激。
太阳出来了,霞光罩住两人
窦绍转头的瞬间,林怀新瞳孔一缩,不过短短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