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直到潞王找上门,她才又看到了机会。
“康王死了多少年了,你的执念就这么深?你勾结异族图什么,如今潞王已经没有继位的可能,你为何还不收手。”周驸马想要拉她的手。
长公主忽然笑了,一把捏住周驸马的下巴:“收手?可是好戏才刚刚登场啊,原本我就没对潞王抱什么希望,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兄长的死我片刻都不能忘,什么暴毙,那是毒啊!你不是亲眼看到了,他大口大口的吐血,拉着我的手,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直到咽气。他死不瞑目啊,可老妖婆为了自己的儿子买通了太医院,说是暴毙,父皇竟然也护着他们。”
“我能忘吗,我忘的了吗?除了你和孩子,他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你要我怎么忘。”
“我要报仇!向他们报仇!你知道吗?每时每刻我都在想着怎么把他拉下皇位,让他死!。”
她面容狰狞,歇斯底里,眼神里都是疯狂。
“你疯了,你真疯了。”周驸马吓得往后退。
长公主忽然一笑,迅速收起疯狂之色,神色如平日一般温婉缱绻,贴心地给他整理衣襟,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潞,你要怎么办?”
只是笑意瘆人。
她歪头:“去告发我吗?”她伸手抱住丈夫,轻声问道;“你舍得吗?舍得让我去死吗?让我像大哥那样大口大口的吐血而亡?”
周驸马伸手想要推开她,可被她抱的死死的。
“不,你疯了,你这样会引得天下大乱,会死很多人,周家的所有人都会被你害死。”
长公主道:“怎么会?只要我赢了,大家只会活得更好。”
她表现出一副无辜样:“我只是想替大哥报仇,大不了我只要他死好了,他死后让太子登基,天下依旧安稳。”
“这是弑君,是谋逆。”周驸马切齿。
长公主满不在乎,轻飘飘道:“凭什么他就能当君。”
她退开一步:“若是你一定要去告发我,那就去吧,你知道的,我满腹仇恨,控制不了自己。”
一双眼柔情似水地看着周驸马,同新婚夜那晚时看他的眼神一样
“南康,你别以为我不敢。”周驸马浑身发抖,说出威胁之语,脸上带着深深的防备。
“我知道你敢,大门就在外面,我也不会把你关起来,你是我的丈夫啊,怎么这么害怕的样子。”说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周驸马觉得她真是疯了,推开她奔出了长公主府,而她也真的没有拦。
“长公主,妥当吗?”杨嬷嬷从暗处走了出来。
长公主用手指撇干湿痕,“你还不了解他,懦弱的很,哪有那魄力,等他犹豫完我们事情都办好了。”
何况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起码能拖住他一段时间。
“刚刚驸马的话提醒了我,皇孙快要三岁了吧,这个年纪……”长公主笑了,她瞬间就有了一个绝好计划。
“潞王府怎么样了?”她问杨嬷嬷。
“听说潞王日日都喝的醉醺醺,看来是废了。”
长公主:“那我就过些日子再去吧,让他再无助一些,怨恨更深一些才好。”
“对了,让孟家的人今日先不用过来了。”她继续吩咐道。
这样说不定驸马会以为自己还能被拯救。
她还是挺在乎他的话,心里还是有儿女的。
真是一个慈母贤妻啊,都有点感动了,她沾了沾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
卫姜脸色越来越黑,啪的把信拍在了窦绍胸前,气势汹汹地问罪:“是你告诉窦景的?”
窦绍把家书捡起来扫了一眼,摇头:“我可没说,不过太子遇刺这么大的事情,各地都该收到风声了,何况朝廷邸报也会写。”
卫姜气呼呼抱胸:“你看看你儿子,他讽刺我。”
她气不过抢过那张信纸,把里面的内容指给他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