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流言,现在宜春的百姓都知道新宜县主不好惹了。
卫姜虽然不贪功,可徐仰心中暗自拿定主意,要是有机会面见皇上,他一定要给县主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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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仰这边刚刚启程,京城那边皇上已经出动三司会审柳大福案。
柳大福被收押天牢,家中产业全部被查抄。
柳大福案牵扯极广,不但江南盐税案有他,太子和信王遇刺与他有关,就连之前科举泄题案也有他的影子。
这一审就将近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审出来的东西越多,皇帝就越震怒。
想到他的天下还有朝堂竟然被一个商贾拨弄风云,皇帝就恨的牙痒痒。
“柳家参与其中的全斩了,其余人全部流放辽东。”皇帝脸色铁青,并没有因为发落了柳家心情有所舒畅。
“他的背后真的没有人指使?”
皇帝还是不信,一个商贾弄出这么多事为了什么呢?而且柳大福连儿子都没有,只有几个侄儿。
他图什么?
私藏甲胄的理由更是可笑,说是为了私下过过将军的瘾。
这些理由皇帝半个字都不信。
“再审,别让他轻易死了。”
皇帝看了一眼刑部尚书,徐仰站在一旁都感受到了压力。
“是。”
“还有那些人证,凡是和柳大福有关的都先留着,别死无对证了。”这一眼包含太多,三司官员后背心都冒汗了。
没有了其他交代,皇上挥
手让他们退下。
人都走了,皇上好像累了一般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一个商贾自己想造反,你说朕该信吗?”皇上语气幽幽。
皇帝也不用人回答,继而叹道:“都当朕好糊弄呢。”
他微微抬眼,看向窦绍,“柳大福的产业都清查好了?”
窦绍:“回皇上,都已经清算好了,抄没黄金十万两,白银八千万两,其他古玩器物无数,还有店铺三百家……”
皇帝抬手打断了他,“做生意的人都比朕有钱。”
这话不是没有缘由的,年前皇上想要修一座园子,被朝臣以国库空虚为由劝谏了。
“这些都准备入国库?”这不是简单的随口一问。
皇上缺钱,窦绍也知道皇上想要这笔钱。
窦绍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皇帝的目光,也知道他这话有试探之意,不然也不会单独把他留下了。
“回禀皇上,臣和各位大人商量过了,这笔银子三分之二入国库,剩下的三分之一拨入内库。”
皇上满意了:“窦卿办事朕放心,”
随口感叹道:朕倒是沾了柳大福的光能修个园子了。”
窦绍可不敢听这话,“若没有皇上励精图治,让天下太平和顺,柳大福又哪里能挣到这么多银子,但他不知感恩,还要行谋乱之事,皇上也只是把天下百姓的膏粱重新归入国库罢了,皇上富有四海,又岂会瞧得上他这一点身家。”
这话说的很让人舒心,皇帝的笑容多了些,也有心思关心其他了。
“听说你儿子这次遭罪,这次他立了功,朕已经让吏部行文嘉奖他了,你教的很好。”
窦绍谦逊答道:“为皇上、为朝廷,这都是他应该做的,要说教的好,也不只是臣的功劳。”
皇帝调侃他,“朕知道了,阿姜的功劳最大。”语带双关。
他又说起了卫姜:
“这次朕虽不能明着赏她,也不能亏待了她,要不是她机警这南边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这个柳大福怕是一时半会也抓不住他,她的功朕都记在心里,朕也没白疼她。”
皇帝颇有些为她骄傲的意思。
“她是不是该回京了?”
窦绍回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这几日到了。”
“等她回来朕有好东西赏她。”皇上心情很好,也就特别的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