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栗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她现在的情绪很复杂——既警惕华谷臣算计她,又莫名信任华谷臣对她真诚。
这人接近她的目的无非是找个安全的蔽身所,并且又能提供金钱。虽然钱不多,但能维持简单开销就行。
目前她的价值就是这两点。华谷臣还能算计她什么?
夏子栗挺喜欢这种算得明明白白的关系,相比起那种拉扯不清又算不清的亲情或爱情,这种关系简直不要太纯粹。
“起开,我要躺。”夏子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想要躺他躺过的小沙发。
华谷臣笑笑起身,将位置让给夏子栗。
躺下去那刻,沙发上的温度还保留着。夏子栗仿佛能透过这温度感受到华谷臣的体温。就好像真的被华谷臣抱在怀里一样。
蓦地夏子栗白净的脸颊烧了起来,她怎么突然要躺华谷臣才躺过的沙发呀。
就在夏子栗有些窘迫的时候,华谷臣忽然弯腰俯身凑近夏子栗,目光直白地落在夏子栗发红的脸上,惊奇地问:“老板,你的脸居然会红?我以为我俩的脸皮厚度不相上下。”
这个狗逼。
夏子栗咬着后槽牙,正要发作。
忽然华谷臣话锋一转:“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没有,吃你自己吧!”夏子栗恶声恶气道。
“哇你口味好重。不过我全身上下都很硬,你嚼不动,只有脸嫩点。”华谷臣煞有介事为她分析。
夏子栗拿起小沙发上的抱枕冲着华谷臣的脸扔了过去。
不要脸。
这人但凡长丑一点,她都能一拳头砸过去。
虽然嘴上怼了华谷臣,但夏子栗还是拨打了前台的电话,叫了两菜一汤。不过没有像以前一样叫一碗饭,而是一盆饭。
这狗逼体型大,饭量也大。
两人吃着晚饭。
不知道为什么,夏子栗觉得跟华谷臣一起吃饭的时候自己一点也不挑食。
夏子栗没有饭后散步或运动的习惯,如果是在家里,她吃完以后会上楼去自己卧室打游戏。
但现在她没有打游戏的心思,因为觉得华谷臣写的那些有意思的数学题比游戏更让她有征服欲。
索性就坐在书桌前做数学题。
窗外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伴随着几声虫鸣。很是安静惬意。
而华谷臣有饭后散步的习惯,之前是在夏园的院子里散步,要不就是带着丧彪出去遛弯。
现在又不能出这个门,着实有些憋闷。就好像真的是见不得人的小白脸似的。
他这个人精力旺盛,生性爱自由,不喜欢宅在屋里。一旦把他关在家里就要拆家。
小学时一到放寒暑假,他就三天两头出去玩不着家。老爹经常找不到他人,索性就每隔几天把他关在家里不许他出去玩。
嘉鼎山庄跟城堡差不多大,哪怕把他限制在三楼也有很大的活动范围空间。他看中哪样电子设备就拆哪样。
比如他看中老爹书房里那个保险箱,看上去很有挑战难度。于是就带着工具花了半天时间把保险箱拆了,又花了半天时间把保险箱复原。
等老爹晚上回家的时候,把他骂得狗血喷头,还骂他跟狗似的喜欢拆家。
他当时反驳:“我跟狗还是有区别的。狗只会拆,但我拆了会组装回去啊。”
当然还是免不了被老爹打一顿。因为他把保险箱里的岛国光盘拿出来播放了。
此时华谷臣在五十来平的屋子里走了十圈,就当散步了。看中了那台液晶电视,手痒了,想拆。
见夏子栗还专注地解数学题,他干脆将液晶电视取了下来开始拆。
听见动静的夏子栗扭头看,疑惑又无语:“你干嘛?”
华谷臣继续拆着,忽悠人不打草稿:“电视有点问题,我拆了修一下。”
“就算你修好了我也不会给钱的。”夏子栗猜他是故意找借口要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