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属于星神的祝福慷慨地笼罩着景元,超规格的力量让他一跃成为了全宇宙数一数二的令使。除了岚,少有星神能如此大方地对待自己的令使。

繁育直接给了景元星神一半的力量。

“你竟然是繁育星神?”景元像是惊醒了过来一样,“不,你确实是繁育星神。但是,我没有感觉到自己走上了繁育的命途……也就是说,你直接用力量把我灌成了一个令使,一个不需要走命途的令使。”

现在还年轻的景元还保留着少年的单纯,所以他的下一句话是,“这样会对你有影响吗?所有星神都无法背离自己的命途,你却把近一半的力量给了我。”

多新鲜啊,一个会关心星神会不会有事的人类。

景元,我念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咀嚼和品味他的灵魂,“不,我不会有事。倒是你,你不去用这股力量做你想做的事吗不管是击杀药师信徒,还是阻止仙舟的反叛,都绰绰有余。只要平定了仙舟,你就自由了,去拥抱你的自由吧,景元。”

“那你呢?”景元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你要去哪里,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

“好啊,我们一起。”我不会拒绝他,但我却说了明显的谎言,因为这只是一场模拟,模拟必有终焉,而我预感到卵的诞生就是一切的终结。

“嗯,我们约定好了。你去平定仙舟战乱,我去用繁育的力量解决持明一族的问题,”我伸出手与景元拉着钩,“等一切都安定了,我们再一起去星际航行吧。”

太过完美的誓约就像一场谎言,显然,我对说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一个月后,我和景元离婚了,而我的新任丈夫是持明龙尊饮月君。

第82章 野生荆棘与薄暮之星(14) 天色已晚……

天色已晚, 夜正深沉,

恋人们已走远。

时钟停止了它们的奏鸣,

而深澈的河水奔涌向前。

——奥登

深夜, 蕾雅加西亚打开了那个黑发蓝眼的神秘少女递给她的魔药,她轻轻摇晃着这透明的液体, 无色的容器里就连一些气泡都没有看到。魔药看起来就像水一样。

这一定很适合暗杀,蕾雅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但她不是魔药专家, 可有人是,譬如图书馆的丽莎小姐,又或者那位见多识广的阿贝多先生。蕾雅听说过他们, 如果她想要找到他们中的一个人,是很容易的,而且蕾雅有一种直觉般的确信, 这两人都是相当会冷眼旁观事态走向的人。

蕾雅思考了一会儿, 她轻轻地笑了,接着她取下了盖子,把魔药轻轻淋在了花瓶里娇艳欲滴的玫瑰上。玫瑰还以为自己饮下的是甘露,可实际上却是致命的“毒酒”。

它像是被日晒雨淋久了那样蔫了, 叶子合拢, 娇艳的红色也无精打采。蕾雅看着这一幕, 那魔药果然很适合暗杀。瞧啊,玫瑰就像是自然地走向了死亡。

但她并没有惋惜什么,她只是把那瓶子清洗干净, 然后假装不小心碰倒了一样, 她的透明花瓶和盛放魔药的瓶子一起摔得粉碎,碎片刺破了玫瑰的花瓣,蕾雅小心翼翼地拾起它, 魔药瓶的碎片和花瓶的碎片混在一起。

她悄悄送了一口气,这样一来,那位陌生又好心的小姐就不会受她波及了。

虽然蕾雅不知道那位少女为什么要帮助她,但她却隐隐约约感到了那位小姐恐怕认识她的丈夫。

里奇,是你保护了我吗?蕾雅在心里像是叹息一样念起自己最爱之人的名字,只是现在,她却没有时间怀念他,她有更加重要的事,这件事,她绝不想其他人受她牵连,也绝不允许其他人阻碍她。

窗外似乎有了些奇怪的动静,蕾雅屏住呼吸,她关上了灯,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手里攥着一把藏着身上的小直径火枪,她决定给这位无礼之徒一点小小的教训。

像是微风一样的气息吹拂着窗帘,清冷带着蓝的月色在滚动着的帘幕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