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道,“把我特地叫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听各位斗嘴的吧。”

“闭嘴,末席。”开口的是个美艳的女人,她也披着那厚厚的执行官外套,但是下面穿着的却是紧

紧包裹着凹凸有致身体的裙子。那裙子非常贴心地开着洞,她的迷人和诱惑都藏在这些洞口中。女人勾起嘲讽的笑容,“第六席不见了,大概是死了吧,那个臭小鬼。”

“斯卡拉姆齐是为女皇陛下而献身的,”说话的一个冷淡的女人,留着白色短发,在靠近右眼的地方,垂着一缕不详的黑。她的眼睛近乎全黑,只是像镰刀的红割开了黑。

她说话倒是很客气,只是像镰刀一样不留情面,“你们这些既缺少同理心又缺乏奉献精神的人,好好把嘴闭上,如何?”她垂下眼睛,叹了一口气,“孩子们又要哭了”。孩子们跟这群吸血鬼是不一样的,都是她可爱又珍贵的孩子。

“荒谬可笑,”美丽的人偶坐在高大的侍从身上,“斯卡拉姆齐只是失踪了。”她简短地开口,就不再说什么了。

“肃静!”头顶军帽高大像山的男人带着铁的面具,他的声音无比威严而庄重,“尽管手段玷污了荣耀,斯卡拉姆齐的失踪仍然令人惋惜。但这并不会让我们停滞不前,倒是多托雷和神之心呢?”

回话的是博士留在至冬的下属,他行了个礼,执行官们都看着他,就好像他是误入狮群的兔子,马上就要被撕成碎片。冷汗从他额头流下,他的背也被汗湿了。他不敢抬头,只是捧着一个盒子,露出来里面翠绿像棋子一样的神之心。

他动了下咽喉,吞下一口唾沫,紧张地开口了,“回各位执行官大人的话。博士大人还留在须弥,不日将前往蒙德。”

“你退下吧。”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是带着一半面具的男人,白色头发精神地梳在脑后,他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像没有感情的冰一样死寂着。他上了年纪,皱纹都像蜘蛛网一样,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太老,他的野心不允许他像其他老者一样昏昏欲睡。

他的皮鞋踏在地板上,就像踏在战场上。其他的执行官都肃静了起来,他们是狮子,但丑角是他们的狮王。

“夜晚的愚戏该结束了,所有的牺牲都将铭刻在坚冰之上,与国长存。在高洁的冰之女皇麾下,这仅仅是伟大的开始,我们将攫取众神的权柄……”

“来掀翻整个旧世界吧。”

哒啦,一枚绿色的棋子落地撞倒了一枚紫色的棋子。

棋局之上,没有一枚棋子是多余的。丑角居高临下地抛着棋子。旧的棋子被撞倒,倾塌,在一场厮杀后,新的棋子会占据新世界……旧世界的终结也不过如此。

棋盘被抛弃,执行官们都离开了,侍从前来收拾残局,翠色的王将将白色的皇帝撞倒在地,棋盘上的一切都混乱着,一如这个世界本身。

他小心翼翼拾起棋子,棋盘又干干净净了。他擦拭地太干净了,棋盘甚至能倒影出侍从的脸。可这并不礼貌,世界可没有那么清澈,人们应该早点弄清楚,混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题,他们越努力地擦干净,越要无可奈何地看着它越变越脏,直到再也无法印出任何人的真心为止。

窗外寒风凛冽,雪无边无际地下着,窗户也结了一层冰。达达利亚吐了一口气,他又要奔赴他心爱的战场了,他动了动手指,冰冷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让他也被冻住。

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又是哪里呢?达达利亚并不在意,他的弟弟妹妹们应该会想去璃月吧,毕竟是贸易的国家,有很多新奇的玩意。不过,哪里都比至冬好。

他咒骂着终日冰寒的鬼天气。

达达利亚越深爱自己的国度,就越能感到这个国度的荒芜和贫瘠,冰雪里什么植物都生不出来,连同希望本身也被霜雪吞没。可至冬还是他心爱的家园,冰雪美得隔绝了人世,就连他的梦里,也永远刮着寒风、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但偶尔……达达利亚会梦到别的国度,它们的一切都令人妒忌,晴天、微风、芳草、鲜花。

他甩了甩落在头顶的雪,裹紧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