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诺不想九方与这个组织再有什么牵连,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多,越会把自己置身危险,为了防止少女问东问西,赛诺打算用赤念果堵住她的嘴。
他拿起一颗赤念果,用刀轻轻拨开红色的皮,甜美的汁水就迫不及待地从果肉中溢出,“吃吗?”
这正合了九方的意,她本来还打算装作无知少女多少问点什么。虽然赛诺知道的她全知道,赛诺不知道的,她还是知道。
这下不用装了,九方乐得轻松,她甚至还指挥起了赛诺,“我想要削个兔子样,可以吗?”
“兔子吗?好。”
赛诺没有拒绝她,他的手指上下翻飞着,赤念果的汁水很多,但他娴熟的技艺一点也没有让手指沾上黏糊糊的红色汁液。不一会儿,一个红红的小兔子就雕了出来,赛诺把它放在盘子上递给了九方。
九方接过了盘子,如果是白色的应该会很可爱,但红色就像兔子被剥去了皮,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什么嘛,还以为会很可爱,简直就像被剥皮的兔子一样,好丑。哈哈哈哈。”
“……是你要兔子的吧,不许嫌弃它。”
赛诺有点恼了,他明明想哄九方开心,但是九方居然嘲笑他的兔子丑,不过,他看了一眼兔子……确实是不太可爱。
再笑下去,赛诺怕是要生气了,九方尽力压抑住自己的笑意,“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抛开它不可爱的一面不谈,它还是挺可爱的。”
她拿起勺子,“兔子就乖乖地被我吃掉吧。”
“幼稚。”
赛诺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一下班就拉着九方打牌。
手指轻扣发出了礼貌的敲门声,在得到门内的许可后,一道金色的身影就抢先提纳里一步从门后滑了进来。
“卡维。”
提纳里有些头疼地唤了青年一声,卡维在听说九方的遭遇后,就担心得不得了。虽然提纳里在路上三番五次强调九方没什么事,但还是拗不过卡维,只好带着他一起来探望九方。
少女此时还穿着昨天和他喝酒的那身衣服,嘴角有一些可疑的红痕。
难道是被那群穷凶极恶歹徒殴打了吗?卡维又心疼,又内疚,他昨天要是不喝醉,九方就不会被虏走了。
“你……”
卡维本想问九方还好吗,但内疚和心疼混杂的情感就像面纱捂住了他的嘴。很多时候,语言是没有办法传达一个人的心的。他只是个建筑师,可没有知论派的巧舌如簧。
“卡维学长?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九方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卡维,对卡维的,她有点愧疚,但不多。
等到她看见卡维一副眼眶微红,眼泪欲落不落的样子,她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良心却突然开始痛了起来。
“对不起……要是我没有喝醉就好,你就不会遭遇这些了。”
她被歹徒虏走一定很害怕吧,但是她却没有怪我,反而还在安慰我。
他刚才还没有哭,但一听到九方在安慰他。他那深陷的眼窝里就出现了几滴亮晶晶的东西,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泪水,眼睛不安地颤动了几下,泪珠就顺着脸向下不住地淌,留下斑驳的痕迹。
卡维不想让九方看见自己的失态,他双手捂着脸蹲了下去,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滴落在洁白的被褥上。
此时,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他,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丝,少女充满怜爱和温柔的声音近在耳边,就像母亲在安抚她受惊的孩子,“我没事的,我就在这里。卡维学长什么也没有做错。”
卡维好久都没有哭过了,他上一次这么哭,还是在母亲改嫁时。明明母亲找到了新的幸福,卡维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但祝福的话语下,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流。卡维没敢让母亲看到,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个孩子。
九方长得不像他的母亲,他却感到了一股久违的安心感,一瞬间就像是回到了被无限度的宠爱和宽容的孩童时期。
这样的情绪却让卡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