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他的目光一扫到那小榻谢攸就知道他想什么了,他朝外头喊了一句,侍卫进来后,谢攸指着那小榻道:“把那榻撤了。”
宁沉眼里一下就黯淡了些,他正寻思夜里睡椅子如何,谢攸又淡淡道:“把椅子也撤了。”
还要再讨价还价,谢攸就说,“把人带回去。”
到底是做不出在谢攸房里撒泼的事情,宁沉犹豫一瞬,同谢攸说:“那我明日再来。”
谢攸似是真的烦了他,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第二日一大早,宁沉比平日起早了一个时辰,外头星星都还挂在天上他就往谢攸房里跑。
谢攸还没睡醒,他喝的药有安眠的效用,所以这几日会嗜睡些,宁沉轻手轻脚地坐下。
强行起早了的后果就是屋里一暖和就想睡觉,宁沉开始还能强撑着,后来全身被烤得暖洋洋的,眼皮就开始重了。
但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即便是谢攸的榻还留了些空能让他趴会儿,他也怕自己睡着了不小心挠了谢攸。
今日谢攸屋里换了一个很大的椅子,上头铺了厚厚的一层软垫,宁沉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靠在墙角就睡了。
虽说不冷,他也还是将披风盖在身上,白色毛裘的披风太长了,有一半拖在地上。
宁沉缩在椅子上,白色披风盖了全身,只露出一张脸,肤色莹白,嘴唇红润。
谢攸刚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无奈地闭了闭眼,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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