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宝才扶,自己瘸着腿往回走。
宝才追上前,扶着他让他撑着自己。
说什么一心追随的话实在不现实,毕竟宝才的奴籍还在侯府,可宝才却还是说:“公子,我会一直跟着你。”
宁沉还红着眼,艰难地笑了下,他不肯信,只说:“你也骗我。”
“不会,公子,我不骗你。”宝才急了。
他跟着宁沉都没多久,何至于为了他这样,宁沉垂着眼,轻声道:“那我信你了。”
不长的距离,宁沉却走了很久,刚起就赶过去,现在肚子还是空的,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最终没走到厢房,脚一软,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红墙上缀着爬墙虎,阳光落在上头,将那隐约打在宁沉脸上,他嘴唇有些白,脸上也没有血色。
他脸颊上原先是有些肉的,来一趟永州,脸颊都变得尖瘦,仿佛苛待了他。
这会儿像是抽去了所有精气,如昙花一现,让他身上的所有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净了。
宝才愣了下,连忙喊人。
这条道上的侍从全被撤走了,宝才一喊,不知从何处冲出一个侍卫,他伸手探了宁沉的鼻息,抱起宁沉往屋里冲。
灌了药又用了针,宁沉紧紧闭着眼,似乎有了点意识,就突然蜷缩起来,不自觉缩进了角落,将自己卷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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