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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嗔怪地抱怨道:“昨晚,我腿都软了呢,都快站不住了,你也没放过我……”

这样宛如情人间呢喃的语气,娇得人心都化了。

沈鹤不再阻止他的动作,只是呼吸更加粗重了:“那,我想碰一碰你的痣。”

陈清棠似笑非笑:“只是碰?”

他怎么就不信呢。

沈鹤手下的力道徒然放重:“可以咬一下吗。”

说亲太过越界,对目前只是朋友关系的他们来说,这个字很恐怖

像是吃人的深渊。

但说咬,就不会显得太暧昧不清,就好像只是口癖犯了,需要解下馋一样。

沈鹤并没有去区分过这两种说法,他只是在潜意识规避那种更危险、让他无法解释的说法。

陈清棠拍拍他的脸:“你是狗吗沈鹤。”

沈鹤只是追着,克制地问:“可以吗。”

枕头底下的东西已经很骇人了,沈鹤明白这种情况下,应该把陈清棠推出屋去,保持距离才对。

但沈鹤做不到。

他好像患上了某种病症,下意识地渴。求着陈清棠,浑身都在渴。求。

而且从网友那里得到了答案,沈鹤便认定,他的情。欲跟陈清棠没有关系

所以才能这样稍微地放纵自己。

因为这样靠近陈清棠,能被满足一些妄念,沈鹤的情。欲会得到极大的安抚。

会很舒服很舒服,这种舒服是无与伦比的,精神上、灵魂上的。

沈鹤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抵抗不了,只能这样半挣扎,半折磨,又半自暴自弃地堕落。

陈清棠故意安静两秒,才大发慈悲道:“可以。”

沈鹤从他肩上抬起头,眸子沉如深海般看着他:“自己转过身去。”

陈清棠勾起唇:“如你所愿。”

他刚转过身,下一刻,湿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急切、又温柔地碾磨着他的后颈。

陈清棠整个人都颤抖了下,露出来的脚背都弓了起来,一颗心被高高吊起。

他瞳孔略微失焦,还不忘抬起手,安抚性地摸着沈鹤的头:“别急,慢慢地……我们又不赶时间……”

沈鹤对着脖颈上的那颗痣,又啃又咬,咬完后又怜惜地去舔。

一只手握住陈清棠的两只胳膊,不让他动弹

另一只手终于如愿地抚上了陈清棠裸。露的那只脚。

然后又捏又揉,从脚踝,到脚背,再到脚趾。

一处不落。

陈清棠已经失神了,他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视线涣散。

明明他们连吻都没接,怎么就这么涩。情呢。

现在沈鹤连荤都没开呢,就这样了,以后开荤了还得了?

在他思绪飘荡时,沈鹤忽然停了动作。

陈清棠:“?”

沈鹤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偏过头去。

然后陈清棠对上了一双可怖的眸子,宛如野兽,充满了侵略性,好像要撕碎他一般。

但又偏偏含着切切温柔,好像要把他揉进灵魂,放在心尖上万般疼爱。

陈清棠头皮发麻,但同时又兴奋地享受着,被这双占有欲强盛的目光注视着的感觉。

看,这是他亲手雕刻出来的杰作。

沈鹤对他极致的渴望,是陈清棠亲手养出来的蛊。

沈鹤的鼻息间,溢出沉重的呼吸声。

他的目光从陈清棠的眼睛,缓缓往下,经过鼻子,最后落到了陈清棠微张的两瓣唇上,然后凝滞了。

沈鹤的眸色又暗了一寸。

陈清棠猛然意识到:

——沈鹤想吻他

陈清棠一颗心变得躁动、兴奋。

但又恶劣地不想让沈鹤如愿。

他喜欢看沈鹤为他痴迷。

出于报复心理,同时也是对上辈子的弥补心理,陈清棠爱惨了沈鹤这幅为他发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