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算起来她也是很无辜的啊,被生母抛弃十几年,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怎么看都是她最苦,不可能还会有人来指责她什么吗。
阿辰亲亲秦霜的脸颊道:“不要多想,舅舅没理由怪你。”要是刘氏自己被郑家人质问,因她隐瞒的那些事情弄出什么麻烦来,更不能怪到她身上来,如果流浪呢案板不辨是非,也就不值得做秦霜的舅舅了。
秦霜也只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倒没有真的很纠结,被阿辰安抚一句便放下了念头。
“刘氏出现了。”阿辰猛地冒出一句,一下子就将秦霜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看见正主儿总算到了,俩人都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准备看好戏。
郑家。
刘氏回到家里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来往的下人们都行色匆匆,面色紧绷,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看着这样的场面,刘氏不知怎的眼皮忽然不停地跳了起来,心头也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好的预感,似乎即将有什么非常不利于她的事情发生一般。
担心之下,刘氏连忙拉住一个手里端着茶水的丫鬟,问道:“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看见刘氏忙行了个礼,小声道:“回二夫人的话,奴婢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久前宅子里所有的主子都被叫到前厅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老太爷也吩咐过,二夫人若是回来,马上去前厅。”
刘氏摆摆手,“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丫鬟再次行礼,然后端着茶水急匆匆地走了。
刘氏拧紧了眉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公爹为什么忽然召集家里所有人,平日里吃饭见客都是大房二房轮流或一起,都是正室和嫡出的孩子,郑贤和她的郑孝接待,可丫鬟说所有的主子,就代表那些庶出的孩子也被叫了过去,通常这种情况定然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可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分明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在百雀楼被秦霜和阿辰联合起来那般羞辱她,刘氏强压下的火气便止不住地蹭蹭往外冒,要不是为了认这个不孝女,她又何必特意头头乔装出门,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平白受了一肚子气不得发作,要是早知道结果如此,她说什么今天都不会出门,还险些错过了家里的大事,万一是和家产有关系的事情,她这个二房正室不在,说不定他们二房就要吃亏了!
所以说有时候真的不要脑补太过,整天就惦记着怎么谋求更多的家产,凡是总逃避似地往好了想,不去想那明明给她带来不好预感的不停跳动的眼皮,一点心里准备都没做,等到真正要经受巨大打击的时候,便该是她大吃苦头的时候了。
当刘氏来到前厅时,厅里所有人听到动静后都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了面带着微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刘氏身上,那些目光里带着嘲讽,不屑,鄙夷,震惊,还有冷淡,愤怒,几乎没有一道善意的视线,而厅里极为凝重的氛围也让刘氏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似乎事情和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当郑德霍然起身,直接向她冲过来,用一种厌恶至极的目光看着她,在她张口欲言时狠狠地甩过来一巴掌,怒喝一声‘你这个贱人’的时候,刘氏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贱人,这是她经常暗地里骂那些勾搭郑德的脸蛋漂亮又比她年轻的小妾的话,也是她从小教导郑孝的时候教他骂所有对郑德有意思试图靠近他的女子的话,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郑德骂‘贱人’,还是当着许多二房那些平日需要看她脸色,每日对她请安的庶子庶女们面前!
刘氏才在百雀楼被秦霜和阿辰骂了一通,正是满心怒火和委屈之时,可是因此事不得宣扬,她甚至连向自己的男人诉说委屈都不敢,如此便罢了,回到家却又被这个男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刘氏心里得多憋屈!?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提醒着她刚才那一下郑德究竟有了多大的力气,郑德显然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得不轻,怒极了没有留半点情面。
若是对象是旁人,她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