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学的。”罗闵止住陈啸满眼含泪打字宣扬自己有多贴心的动作,拐回话题:“没必要见面,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全然不在意这些年血脉相连的父亲有没有一丝一毫惦念过他。
他真切地认为,他们是孤立的两个个体,无需再有牵连。
“好,我知道了。”李明正点到为止,罗闵不追问,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送走李明正,陈啸也不显摆他的手语肆无忌惮地插话了。
罗闵低头吃早饭,他就用手机播报:“昨天找事那几个没摔出毛病,就罚了顿批评教育,我据理力争,要到了一点清洁费,待会转给你。”
罗闵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最近不少人把房子卖了,不过都是平常放着出租的。我家那摊位也有人来问价,价格还不低。”
汤匙轻碰瓷碗,罗闵将面疙瘩吃得干干净净,“你想卖吗?”
陈啸露出两排大牙,“不卖。这是我爸妈传给我的,等我靠这铺子挣钱做了手术,衣锦还乡,这就是我专门用来吹牛皮的地儿。”
罗闵不冷不热地评价:“有志向,不过叔叔阿姨活得好好的,充其量只是让你看店。”
机械女声哈哈哈哈笑了一长串,被罗闵强制关机。
胆大的鸟站在窗台叫得乱七八糟,捕捉到烧饼铺落在地上的白芝麻,扑闪翅膀便飞身落下。
老头佝偻着腰背却顺畅无比地穿行于狭窄的巷道,稳稳迈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提了一袋子油条上楼,油香气充满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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