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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猫? 牛阿嫂 75668 字 1个月前

下来,伏在手臂上,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落寞:“裴景声。”

裴景声侧身。

“我不是填补感情的替代品,哪怕文文是我,也不行,你明白吗?”

心被抓着小尖揪起来,裴景声看到罗闵眸色切换为一黑一绿,诡异又和谐。

“当然没有……”

裴景声神色严肃,“当然没有。”

闻言,罗闵竟笑起来,唇向上勾,眉间舒展,“那你为什么让我长出耳朵,你想摸吗?”

说着,他竟低下了头,似是鼓励又似引诱。

绝对不能伸手。

绝对不能中计。

虽然裴景声不了解罗闵,但他了解罗闵变化而成的黑猫。

每当黑猫挺拔地端坐着,高昂着猫脑袋,或是趴着露出毛发柔顺的后背时,绝不能伸手抚摸。

他不是在讨要抚摸,只是引诱人类堕落的特殊手段。

猫的心机,是人永远摸不透的。

就算罗闵不是普通的猫,也同样适用。

谁知道等待裴景声的是一道爪痕还是冷漠排斥的眼神。

哦对了,罗闵现在是人形,可以给裴景声来一拳。

但是。

比起能摸上更厚实暖绒的猫耳朵又算是什么呢?

会动的,长在罗闵脑袋上的耳朵。

在他的梦境中,一切伤害都是虚假的,留在掌心的触感与满足则无限逼近于现实。

为什么不顺从心意呢?

裴景声伸出手,向着那翘起的黑发、机敏竖起的猫耳靠近。

触手可及之时,罗闵抬起头,指尖与发丝擦过。

“梦该醒了。”

白光大亮,青年的身影消逝不见。

裴景声睁开眼,梦境纤缕必现,印在脑中难以忘却。

清晨六点十分。

黑猫尚在睡梦中,盖起的薄被随呼吸一起一伏,睡颜恬静,对裴景声梦中遭遇似乎毫不知情。

裴景声报复性地揉上尖耳,薄薄的,凉凉的一小片。

让人不禁探究,在梦中,也是如此触感吗?

对不知情的报复骚扰不满,黑猫前掌伸长包起耳朵,赶走作乱的手掌。顺便将黑乎乎的脸埋进枕头。

罗闵睡得沉,隐约察觉到床侧一轻,持续散发的热意远去,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循环系统中消散,没精力再思考,他又陷入无知无觉。

血水滴落在水池,溶入清水,没了影迹。

冷水扑在面上,减缓了燥意,鼻血被止住,裴景声看向镜中。

水珠顺着眉骨、下颌滴落,脸上很干净,没有留下血迹。

英俊的一张脸。

眼底的红血丝暴露一夜未平的心绪。

裴景声扯过面巾,擦干水渍。

双手撑在水池,面对洁净的水池,良久无言。

冬日才冒出头来。

第55章

飞机平稳降落, 进入跑道。

性急的乘客已解开安全带准备起身,空姐劝阻道:“飞机还在滑行,请各位旅客留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等待飞机停靠。”

显然, 收效甚微。

机舱内仍是一片躁动。

他们刚从疲惫中醒来,或是迟迟没有入睡, 所有人都显得疲惫至极, 油腻的头发、褶皱的衣领——这是为凌晨的廉价红眼航班付出的代价。

唯独坐在机翼处的一人精神奕奕,通过小而窄的舷窗向外张望着。

这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不少人第一次乘坐飞机都会为此感到震撼而激动, 不过在下飞机时就会开始抱怨——紧紧贴合、无法调整的座椅靠背,无孔不入的推销广告,在耳鸣中听不真切但扰人的模糊广播。

在精神与□□的双重折磨下, 极少有人再去关注共处于狭窄空间内的人是谁,每个人都想早点挤出去,到旅店或是家中的床上一觉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