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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猫? 牛阿嫂 76565 字 1个月前

在了他手中。

“我的。”罗闵俯身去捡地上蒙着尘土的包,动作僵硬而略显缓慢,一只耳抢先一步咬住包带拖到罗闵手心。

罗闵从夹层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扣在柜台向前推。

“卡里有三万八千七百六,密码是今年秋分。”他说得很认真,睫毛垂下遮掩了部分眼尾。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罗闵。”裴景声欺身上前,他身形一直很有压迫感,罗闵做黑猫时还未能察觉,此时以人形相对,才发觉裴景声身量比他高出不少,刀劈斧削般的脸沉着,没有半点和煦的假象。

“它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一批东西,稍微有一点不满意,就全部换新。去医院治疗,它都用不了刺激性大的,得一点点调配着来。它这么娇气,你花这点钱就想把它买走,是不是太天真了?”

早上给黑猫套上的米白毛衣,都是纯羊绒手工钩织,按着黑猫的体型量身定做。

不到四万,开什么玩笑?

天色越来越暗,寒风卷着落叶打到黄灰墙面,不如他语气寒凉。

“我会定期把钱打到这张卡上,直到把钱还清。”他听罗闵说,语气很倔强又单纯。

他能给多少钱?连这张卡的数额都精准到了后两位,难道每天挣一点时薪几十几十转进来吗?

看着眼前不谙世事的青年,裴景声对他积攒起所有好奇心在这一刻消解。

他调出手机定位界面,“这是我早上给它穿的衣服上留下的定位器。”

闪烁的红点与当前点位重合。

所有活动轨迹清清楚楚地印在屏幕上。

裴景声注意到罗闵的手指突然收紧,甚至无意间拔下几根黑犬的短毛。

他希望罗闵能尽快搞清状况,不要再犯傻,让他带黑猫回家,那么他将不计前嫌不追究任何他与陈啸的责任。

他意识到,将黑猫带出门是件愚蠢的举动,而他没能守在这儿一天更蠢笨自大。

今天接回黑猫后,他绝对会抓着它尖尖薄薄的耳朵无情地告知它,文文已被剥夺离开他视线的权利。

或许黑猫听懂后会不满地咬在他手掌或用尾巴打它,但它最强大的杀伤性武器——指甲已被剪去,所以一切都不足为惧,只是他们增长感情的小打小闹。

小卖部里没有暖气,只靠几张透明门帘挡风,罗闵的脸都被吹透了,脸色白得透明,黑猫只会更娇气。

早点回家,带着黑猫早点回家,这就是裴景声的需求。

但罗闵满足不了,心中暗骂自己没将那该死的毛衣丢掉,心跳沉重,他指了指南边一角,“在那。”

裴景声眉头一松,长腿一跨向他所指方向找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抓起那块布料,瞳孔紧缩。

洁白柔软厚实的羊绒毛衣崩开了线,变形严重,但最重要的损坏却是上头沾满的灰黑印迹,以及凝固的暗色血迹。

他心下一沉,大跨步走近罗闵,声音阴冷地叫人汗毛直立,“我问的是我的猫在哪?”

一只耳不安地躁动,却受制于项圈的拉扯,用力到令它无法动弹一步,只能落在罗闵的身后。

较之黑犬的敏感反应,罗闵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男人泄露出的危险气息,唇线拉得平直,用裴景声最嫌恶的固执眼神回视。

“你应该猜得到。”他声音轻飘飘的,一点也不为吐出这句话而感到悲伤或恐惧。

很快,他来不及反应从嗓间挤出一声痛哼。

裴景声不为着小小的示弱心软,他将罗闵提起来,一手卡住他尖削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这没意思。”

神经一寸一寸跳动,罗闵忍受前额的胀痛,即便落在男人手里也半点不落下风,“别对我发疯。”

说罢,他两手抓住裴景声小臂一扭,忍住一拳砸在他面上的冲动后退数步,后腰抵在柜台角落,浑身不受控制地一颤。

“一只耳,不许动!”罗闵大声喝止一只耳暴动,把它召回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