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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我推荐这款巧克力蛋糕,连点缀都是酒心巧克力。如果千穗理在场,并且严禁蛞蝓摄入酒精,那家伙一定会生气到跳脚还不得不接受你的监管,想想就觉得有趣呢。”太宰拉长着声音低声道,话语最后缀着一声轻笑,尾音轻到几乎只剩气音。

搭在身侧的手指不知怎么就扣在一起,背后也被挡住,再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千穗理肩膀上,如同莫名奇妙长出的不知名角落生物。

“中也有事找你,电话都催到我这里来了。”千穗理说道。

交握的掌心被另外一个人捏住,粗糙的绷带通过触感传递而来。她扭扭手腕,没挣扎开。那松垮垮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要紧一点,但并不是什么大事。

“啊啊,唯独不想提这个事的说。”太宰轻巧地抱怨了一句,随着千穗理动作同样直起身,现在这个高度比刚刚弯腰还要更适合太宰栖息,他将头搁在了千穗理头顶。

千穗理只感觉头顶一沉,下意识就像用手肘向后拐去。太宰早有预料地闪避,然后将千穗理的手肘也给锁住。

“……”千穗理沉默一会,决定无视掉这个小插曲,顶着服务员莫名的神色,正常进入预定蛋糕的流程。

她盯了一个普通的山茶花装饰蛋糕,整体呈现红色,非常喜庆,应该很适合庆祝一类的活动,就是和最开始风格简洁的目标不太搭。

“欸,不选酒心巧克力的吗?真可惜。”太宰像背后灵一样幽幽出声。千穗理被锁着手肘不好付款,她推了推身后的人,对方也从善如流地松开她,只不过头还搁在千穗理的脑袋上,证明着自己的身高。

“你到底要多么自得于自己的生长期啊,到令人讨厌的地步了哦。”

付完钱,千穗理带着三分酸味,忍不住埋汰起太宰。她抬手撑了撑太宰,试图让这个人不要再压着她。夏天被人贴着,感觉就像披着真皮大衣一样闷热。

正如她话中所说,最近一段时间,太宰正式进入生长期。一天一个样,不管是身高还是性格都是。

最先改变的是声音,在某天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后,第二天就恼羞成怒,把锅甩到她的头上,指责她前一天放了太多芥末。

后来太宰就不怎么爱在她面前说话了,话语也尽可能简短低沉。难道是因为当时她笑得太明显了?千穗理忍不住反思到。她竟然还有些想念原来叽叽喳喳的太宰起来,那时候她至少还可以噎一下太宰,现在可很难在拌嘴上赢过对方了。

然后是如同雨后竹笋般窜起来的个头。

“我说,你刚刚有偷偷踮脚吧。”千穗理终于摆脱了太宰的恶意熊抱,转身打量了下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距。

对方的下巴还不至于高过她的头顶,比起太宰长高了这个不幸话题,千穗理更宁愿相信是太宰故意把她身高给压下去了。

明明是她先来的!千穗理嫉妒极了,不管是体重增长还是个头,她都比中也,比曾经的太宰要更高!

不然当初也不能强行把太宰给拉回家住了几天。

可是现在,她只能坦然地和中也对视了。难不成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看见中也低头和她聊天的画面了吗!

比起明显的变化,反而是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让千穗理难以注意到,比如太宰那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恶劣的性格。

或许略有察觉,又被千穗理以进入青春期,叛逆期到了是这样一言带过。

“噗,唯独这点请放心。”太宰像是从千穗理变来变去的表情中读出了她的心里话,罕见扬起一个有些辛辣的笑容,“千穗理的噩梦不会实现。”

这个人是真的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还是随口一说?千穗理环起双臂,怀疑地瞅着太宰。而对方也难得乖巧地摊在蛋糕店的椅子上,换了个格外优雅的姿势,伸展开四肢任由她打量。

连没骨气的瘫瘫都标准得像礼仪课模版,千穗理更酸了。如果她能有太宰这样仪态,每晚的补习课堂里,就不会被兰波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注视了!

“这点我恐怕很难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