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5 / 27)

的自己会把简昭吓跑。

这样的话,唯一能抓住的那点希冀,也没有了。

“所以,接到了吗?那个电话。”祁听寒攥紧了指尖,把最初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一开始,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意识到不是我自己的手机,然后我就挂掉了。”

简昭靠在床头,对祁听寒露出了温柔的笑靥:“怎么了,那个电话我是应该接的对吗?”

“没事。”祁听寒如释重负地重新转过身去,又似乎那块大石头还沉重地压在心上:

合上门时祁听寒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个电话,你接不接都无所谓。”

简昭发现了,祁听寒这个人真的很喜欢说反话。

不重要就是“很重要”,无所谓就是“很想要”,“没事”就是“快来抱抱我。”

天塌下来了都有嘴硬撑着。

简昭轻呼出口气,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笨蛋,我不是说了,可以尝试着多依赖我一点吗。”

滑开解锁自己的手机,简昭举起来盯着通讯录里“李艾敏”这三个字看了很久。

刚刚他没撒谎,只是没有把话说完。

第一次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他确实把电话挂了。可……李医生真的很有坚持不懈的毅力。

简昭最开始真的是抱着“先接电话,再把关键信息转述给祁听寒”这样单纯的想法的。

但哪怕只有短暂的几分钟对话,那些专业术语都和祁听寒近些天的异样症状惊人的全部吻合。

他的男朋友,其实一直都很痛苦。

因为生了很严重的病。

简昭从床上走下来,返回自己房间里换上了一件出门穿的外套,整装收拾完毕后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的长廊。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氤氲开一团迷蒙的水雾。

简昭凝视着那段隐约挺拔的人影,有些疼惜地喃喃自语道:“干嘛害怕我知道……”

“你才不是什么被丢弃的残次品。”

“你是我珍贵的、绝无仅有的宝物。”

水声似乎是心有灵犀地有所感应,就在简昭错身拐弯的那一个瞬间停下,祁听寒的声音沙哑地飘过来:

“昭昭,你要出门吗?”

“嗯。”简昭正在玄关换鞋的动作一滞,朝浴室的方位很高扬地笑起来:

“出门买做蛋糕的材料。”

“祁听寒,你喜欢草莓蛋糕吗?”

祁听寒的声音透过层层墙面瓷砖显得含糊不清,又或许是在意识到什么后,仍旧选择妥协低头:

“嗯,喜欢。”

冷冽淡漠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像挽留,紧张中带着点小心翼翼:“早点回来。”

“很快的!”简昭明明都走出门了,回想起了李医生的提醒,他又大费周章地折回来,重新趴在门框边大声喊道:

“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祁听寒,回来后我们一起把昨天没看完的电影看完。”

李医生说,他的男朋友受制于童年阴影,其实很缺乏安全感。

过长的无望等待会让他感到焦躁和不安,明晰时间的承诺会舒缓上述症状。

简昭循着GPS定位上的地址,脚步越来越快,拉扯着一颗迫切想要加深了解一个人的念头。

李医生说,他的男朋友曾经是一个蜷缩在角落里无助发抖的小孩,所以才会生病。

心里生病的人,有时并不能选择自己的情绪与行为,与他们相处要拿出更多的耐心与爱。

转过熟悉的咖啡厅十字路口,简昭眼见绿灯亮起,急速地奔忙在人行横道上。

李医生说,他的男朋友在过去的阴影里拘溺了太久,可人生的航线永远在未来。

穿过洒满阳光的绿荫花窗,简昭推开了心理咨询室的厚重玻璃门。

期待已久的艾敏姐扶着眼镜对简昭展露了善意温和的微笑。

“我其实很早就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