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刚刚坐在床头好端端模样的又是谁?
魏成理不清头绪,可心里的害怕不会有假。
魏婆子还在一个劲儿地催:“到底怎么了啊,怎么晕了?你爸在隔壁躺着也担心呢。”
魏成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但人至少又冷静下不少,便问魏婆子:“妈,最近,尤其是这两天,马夏夏有没有什么不太一样的。”
魏婆子纳闷,想了想:“不太一样的?”一时没想到什么,便顺口道:“没不一样啊。”
魏成又沉默了片刻,再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晕过去之前的事和魏婆子说了。
魏婆子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
魏成:“就是这样,但是我刚刚醒过来看她,好像没什么不同。”
魏婆子怔然,口舌打结,“你你你,你说什么?她,她脸上都是肿的,有,有淤青?”
魏成点头,为了表述准确还尽量找更贴切的形容:“脸肿的,眼睛和脸颊都有淤青,嘴角也有伤,很可怕。”
魏婆子倒抽凉气,脊椎像是被人抽走一样,坐着也在摇摇晃晃。
魏成见他妈这个反应,一怔,连忙追问:“是不是你也见过?”
魏婆子牙龈忽然哆嗦了起来,好半天没蹦出一个字,半天才呢喃道:“我就知道,怎么可能记错,就是打了,明明就是打了。”
魏成:“妈?!”
魏婆子一怔,回神,眼神慌乱。
魏成:“到底怎么了?”
魏婆子都快哭了,恐惧感忽然跟着涌上心头,她和老头子两个人可以勉强说记错,儿子本来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忽然晕过去,醒来还说看到儿媳那副模样,还能有假?
打了打了,他们没记错,就是打了!
魏婆子浑身打颤,比魏成恐惧千万倍,话都说不利索,魏成追问了半天,才从她嘴里挖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