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熬多了,就容易瞎想,搞点阴谋论什么的。”
于霏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就把夏雨舒说成了那样是吧,说就说了,你能别说的那么瘆人吗?”
“所以你也意识到瘆人了是吧?”
“并没有,她就是个欠揍的小屁孩而已,最会气人了。”于霏觉得言希说的和她认识的根本不是一个夏雨舒。
她刚刚还因为请假的事骂了夏雨舒一通呢,她低着头缩得跟个鹌鹑一样,都不敢吭声……就这还捅她一刀呢?
“我的意思是,呆在夏雨舒身边很危险,真的不考虑给自己买个墓碑吗?你出三分之一的钱就够了。”
于霏:“……”
搞了半天还是为了拼单是吧?
她正打算吐槽两句,突然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祝总裁听说言律师今天来了公司,刚好她有事想问您一下,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听声音似乎是祝珏身边的陈秘书,在接手公司之后,祝珏换了总裁秘书团的大多数人,陈秘书就是新上位的。
大概是近朱者赤,陈秘书和祝珏有许多相似之处,她更像是礼貌版的祝珏,态度温和有礼,语气却同样是不容置疑的。
她说的虽然是个祈使句,但她不会接受“不方便”的回答。
于霏这样想着,她侧过头,低声对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言希说:“估计是因为请假的事,喊你过去问下情况的,你就咬死请假是因为夏雨舒身体不适就行了。”
出去旅游肯定不会被批准,但身体不适应该……可行?
祝珏气场太足,于霏有点怵她,所以才选择写邮件而不是当面说,现在既然祝珏已经知道了,还喊言希过去问情况,她瞬间安心很多。
言希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同样压低声音:“什么身体不适治病需要两三个月,我怎么不知道咱们的医疗这么差劲?”
“是四个月!你就说是月经不调,需要慢慢调理,实在不行,让公司把她明后年的月经假全部扣掉,再不行把你明年的也转给她……拼拼凑凑应该有三个月,够用了。”
如果夏雨舒非要四个月的话,那她也没别的办法,孩子不听话,多半是因为欠揍,骂一顿就好了,反正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假期转给她的。
“行,争取不下来可别怪我。”言希从凳子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能不能给她争取个长假我不知道,但估计我能给自己争取一个。”
言希走后,于霏转过身,看着空白的文档,突然意识到她压根没来得及给祝总发请假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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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舒正在削苹果。
她不太会用削皮刀,削出来的苹果比带皮时小了一圈,但她很满意。
她又换了把水果刀,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欣赏了半天自己的摆盘,这才抬起头问:“牙签在哪?”
凌星津把牙签递给她。
他此刻坐在医院的病床上,额头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手臂和腿上都缠着绷带,递牙签给她的时候需要转动半个身体,费力极了。
夏雨舒吃完了苹果,又把手伸向果盘里的橘子。
凌星津抿着唇一言不发。
夏雨舒又拿起一颗猕猴桃,用脚把垃圾桶勾过来,开始剥皮。
凌星津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吃完了病房里的所有水果——这些水果甚至不是她买来看望病人的,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包糖炒栗子,她是把栗子吃完之后才开始吃水果。
夏雨舒其实并没有那么爱吃。是凌星津给她发消息说他受伤了,可她来了之后,他又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一言不发。
她已经习惯了凌星津日常装哑巴的爱好了,不理解,但尊重。他不说话,她也有耐心地等着。
等待的时间吃点东西不过分吧?
但他一直不说话,病房里能吃的东西也吃光了,夏雨舒就觉得没必要一直等下去了,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准备离开。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