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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米亚柔弱地垂着眼,看起来格外可怜,“是枪伤,不好意思,能麻烦医生你帮我处理下吗?”

医生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放在下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一键报警装置。

然而不等他按下,一枚子弹却将将擦着他的手击中了一旁的墙面,没有在他的手上留下丝毫的伤口,但那股子弹飞过的灼热,以及留在报警装置旁边的弹孔却狠狠威慑着他。

“抱歉啊医生。”普拉米亚的声音依旧柔柔弱弱,但她掌心中对准他的枪口却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她站起身,微微倾身,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脑门:“我也不想这么粗暴的,但你的动作实在吓到我了。所以……”她的声线一转,变得冰冷,“可以麻烦你不要搞这么多的小动作吗?”

医生颤抖了下,不自觉地顺着她顶着自己额头的力道小心站起来:“我明白了,女士,你不要激动,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小动作……请你一定要冷静。”

“那真是太好了。”她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依旧是一片警惕,“那就麻烦医生了。另外,希望医生真的说到做到,不要去动你左手边的电话和右前方的手机,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听到她点出来的几处位置,医生立即明白自己这里的配置已经被她全部看清了。

他苦笑着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已老实:“请放心,我所有的动作都会放到你的眼皮子底下。”

普拉米亚勾了勾嘴角,她虽然受了伤,但气势一点也没有减弱,她双目炯炯地盯着面前的医生。

她不相信对方,她只相信自己。

但医生似乎真的被震慑住了,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女士,我需要先确认下你的伤口,看我到底能不能处理。如果处理,又需要用什么样的手术刀具……而这需要你的配合。”

诊所到底有没有外科手术的资质,这很难说。

但如果只是相对简单的伤势,这些诊所的医生也不是不能处理,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眼下的医生显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普拉米亚看了他两眼,很配合的把左侧肩胛骨露了出来。

医生当着她的面戴上手套,又用消毒液给手套消了一遍毒,说了句“失礼”后,开始认真确认她左肩的伤势情况,好一会儿后,他略微遗憾地摇了摇头:“抱歉,这颗子弹太过于刁钻了,如果要取出来,有极大的概率会严重损伤你的手部神经,让你的左手再也做不了精密的工作。

若是维持这样的状态,你的左手只是不能向上抬起,但不需要抬手的工作还是能处理的。”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选择抛给对方:“所以,女士你倾向于哪个方案?”

普拉米亚在此之前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如蛇一样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医生,声音冷的仿佛掺了冰渣子:“你没有故意骗我?”

医生眉头一皱,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怒意:“我是郑重宣誓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人,我的能力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如果你不相信我,或者有更好的医生,你也可以找他们试试!”

他难得强硬的态度反而让普拉米亚相信了他。

但这个现实比她制作的炸弹被警察阻止了还让她难以接受。

精心设计的炸|弹被人破解了,没关系,她还有自己的头脑在,她也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完全可以制造出更厉害、更难以拆除的炸|弹。

可如果她的手部神经被损坏了,她就再也无法组装出那么精妙的艺术品了!

普拉米亚暴怒。

那两个该死的警察!

她决定更改之前的计划,下一次见面,她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给我开一些外伤药。不许耍小动作!”她怨毒的目光盯着医生,似乎随时准备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怨恨。

医生赶紧给她开了药,连钱也不敢收,就要将这位煞星送出去。

普拉米